伽音的目光定在蕭聰臉上,什么也不說,只是在等蕭聰給他一個說法,這樣的作態卻讓蕭聰更加覺得尷尬。
蕭聰苦笑幾聲,說道
“姐姐忘了當年我去你們幾家相騎的時候了,連霸天都承受不了我血脈中與生俱來的力量,若是貿然使用吞毒卵祛毒,始一接觸就得毀了它不可,畢竟我的血脈力量跟毒素是兩回事,而吞毒卵的抵抗能力肯定比不上被稱為大地之子的霸天,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將這樣一件好東西毀掉,那實在是太可惜也太愚蠢了。”
說著,一聲嘆息,無奈地搖了搖頭。
事實上,他確實是突然想到了自己鮮血的霸道之處,不過這并不是源于血脈的力量,而是他身體里一直蠢蠢欲動指不定什么時候就要爆發的魔性精華,這些魔性精華摻雜在他全身的各種組織中,血液、骨骼、靜脈無孔不入無所不在,當年在四大王族相騎時,雖然為了相騎失敗他故意將一些魔性精華摻雜在了用來相騎的血液里,但這并不代表他對這些魔性精華能夠掌控自如,貿然讓身體直接跟吞毒卵接觸,他不能保證將會發生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因為魔性精華將伽音的吞毒卵搞死事小,因為魔性精華而使吞毒卵蛻變成貽害無窮的魔物事大,最糟糕的情況是,這有可能暴露他埋藏最深的秘密神魔同體的秘密一旦傳出去,他將成為玄真界真正的過街老鼠,也絕對是有史以來最慘的過街老鼠,到時候可就不只是獨孤家、諸葛家還有像什么四宮五塔七教八院這種小角色對他窮追猛打了,在這種生死存亡的事情上,不存在什么因果得失的考量,為了天下蒼生,無論多大的因果都能受得,防患于未然,通天境的偽仙和齊天境的準仙肯定會參與到對他的圍堵截殺中來,再可怕點,恐怕還有真仙現世,動一根手指頭的功夫就把他從這世間徹底抹殺掉,就他現在摘星境的修為,能擋得住這些這件事不能有萬一,所以決不能含糊
幽女張了張小嘴,面色略顯惶恐,看來對當年月神馬游云被蕭聰中傷的事情記憶猶新,
“你這一說,還真是”
伽音面色稍緩,或許是出于客套,又或許是出于真心,問道
“你說的固然有些道理,但吞毒卵確實不會將你的血液吸入體內,這里面或許還有一線生機,你真的不打算試試了”
蕭聰笑了笑,誠懇道
“我知道前輩為了救晚輩固然舍得這一顆吞毒卵,但晚輩已然知道這件事不可行,就不能為了自己的一時僥幸而讓前輩承受重大損失,就目前情況來看,十桑丹還不能奈何得了我,這便留給我一些時間讓我去參研蕭族先輩們流傳下來的祛毒法陣,當日在圣城,嗜炎獸族長身中日引罰來找我父親救他,還是我跟父親一起布的陣呢,那法陣日引罰都解得,十桑丹之毒應該也不在話下。”
伽音聽著,點點頭,
“既然你有你的主意,那便由你去,不過,要是你什么時候覺得撐不住了,仍然可以找我幫你解毒。”
蕭聰作揖一拜,
“那便先謝過前輩了。”
“客氣了,你幫我采到了不少無香蕊,讓我解了白蓮寨的燃眉之急,就當是我還了你一個人情吧。”伽音言辭見外,臉上卻帶著笑,尋不到半點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