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映照在她無暇的仙顏上,雖然添了幾分煙火氣,卻顯得十分動人。
大家的目光再一次集中在歐陽尋的臉上,看得后者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歐陽尋搔搔腦袋,說道
“據我所知,以生靈作為陣旗布置法陣,對蕭家來說并不是什么新鮮事,這事兒早在很久很久之前就已經出現了,之所以不說出來,是怕壞了氣氛打擊了小聰的積極性。”
其他人大多都移開了目光,可蕭聰狐疑的眼神卻還停在歐陽尋臉上,
“還有呢”
“還有什么”歐陽尋微微蹙眉。
蕭聰莞爾一笑,
“你不是一個特別會撒謊的人,我們同舟共濟肝膽相照這么久,對彼此身上表現的細節已經相當敏感,我知道你還有些話沒說出來,說吧,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兒。”
偽裝被蕭聰戳穿,歐陽尋略覺尷尬,他干咳幾聲,說道
“其實也真的算不上什么大事兒,有一個問題他們暫時還沒有想到,但我知道你想到了,對,就是為什么有這樣高明的陣法卻沒有被記錄下來,甚至身為現任蕭族族長的你都聞所未聞。”
頓了頓,他接著說道
“關于用生靈作為陣旗布置法陣的陣法,在蕭家是絕對的禁忌之術,忌諱到普通的蕭家人都不知道有這回事兒,而蕭家人也在不斷地抹除這件事,原因不光是用生靈作為陣旗布陣的陣法太可怕,關鍵是這牽扯到蕭家一段不太光彩的歷史。”
一聽見“不光彩的歷史”這個字眼,眾人紛紛支楞起耳朵來,比方才更加認真了幾分,無論是在當世還是在傳說中,蕭家的所作所為一向都無可挑剔,與這救世主般的偉岸形象相比,那段不光彩的歷史的確是挺勾人的。
在眾人滿心的期待中,歐陽尋再次開口,
“以生靈作為陣旗布置法陣,出現在蕭府建立之前,算得上是比較久遠的事情,那時候的蕭家人還過著整日東躲西藏提心吊膽的日子,生死存亡指不定在什么時候,所以盡一切方法豐富保命的手段,以生靈為陣旗布置法陣的陣法便這樣應運而生。
那時候,蕭族中的很多人都沉迷于此道,更是有一小撮人將這門技藝玩的精湛,以至于后來出現了那座臭名昭著令整個修士界聞風喪膽的法陣,法陣的名字已經不可考證,但可怕之處卻記錄得十分清楚,據說,只要那座法陣一出現,便會吞噬一定時間內所能吞噬的所有生靈,這座法陣一旦啟動,便沒有具體的影響范圍,生靈所在之處,便是陣旗所在之處,就這樣,它可以無限制地通過吞噬生靈來擴大自己的影響范圍,除非是一定時間內吞噬不到生靈,否則便不會停止,而它的速度和殺傷力也是沒有上限的,只要吞噬的生靈夠多,甚至連仙人都不能幸免于難,這在當年可是被冠以天上地下第一殺陣恐怖存在”
人群中傳出陣陣倒吸涼氣的聲音,連蕭聰心里都感到有些震撼,這震撼并不是來源于那座被冠以“天上地下第一殺陣”的法陣能伏擊仙人,而是通過歐陽尋的言辭可以很明顯知道,蕭家人曾經創造過一座連自己都不能控制的絕世殺陣,這似乎不太符合蕭家人穩中求進的行事風格。
“因為這座法陣,那段歲月里死了不少大能,里面自然也包括蕭家人自己,知道這件事的人都說蕭家人這是玩火自焚咎由自取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可當時的蕭家人確實是沒辦法,不使點強硬手段,就只有在不斷的蠶食中被滅族和奴役的份兒,這雖然算是一個不太光彩的污點,但還不是關鍵,關鍵是因為這座法陣不可控,所以傷害了數不清的無辜生命,數量比其他各族惡意屠殺生靈的總數還多,所以有人說在那個年代,蕭家人才是玄真界最兇殘的惡魔。”
“后來呢”鴻翔追問道。
歐陽尋聳聳肩膀,
“還能怎樣,蕭府崛起之后,有關于以生靈作為陣旗布陣的所有陣法便全被當年的蕭家人封印了,自那以后,玄真界再沒出現過那樣的法陣。”
“哎呀,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既然有這么一檔子事兒,怎么一直沒有人提呢畢竟蕭家在玄真界樹敵也不少了吧。”
歐陽尋撓撓額頭,突然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