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大家一起學陣法這件事也取得了小小的成效,雖然他們沒有蕭家人那般恐怖的天賦,暫時連一座最簡單的法陣都布不出來,甚至都算不得入門,但多多少少已經對陣法有了一定的認識,姑且算是一種感覺吧蕭聰的要求也不高,不奢望他們能在多長的時間之內布置出他們的第一座法陣,但要對陣法有一種基本的感受,若是到了某一處布置有法陣地方,他們能夠看出這地方有法陣來,蕭聰就已經很知足了,畢竟陣法是一種很玄奇的東西,要想布置一座法陣,最基本也是最重要的,還得落實到對大道氣機的敏銳感上來,初學者布置法陣的基礎是大道衍圖,以他們現在的水平,要想畫出大道衍圖還早著呢,飯一口口吃,路一步步走,這件事急不得。
事情雖然已經到了最后,但還差蕭聰來個完美的收尾,理論僅僅是理論,沒有實際的承載,他們這幾天的努力就全是東流之水無濟于事,這件事又讓蕭聰焦頭爛額了好幾天,最后沒轍,只想出了個差強人意的辦法,這辦法說來也簡單,最后還是回歸到法陣,蕭聰認為,既然小鬼們誕生于類似于法陣的蛛網,那法陣對他們來說必定有特別的作用,他們用法陣來對小鬼兒說不定有什么出乎意料的效果,但要對付那些小鬼兒,法陣明顯不夠靈活,又可惜于以身種陣之法和以石刻陣之法他至今未得精粹,也就沒辦法實現法陣隨心所欲地使用,而沒想到的是,轉了一圈之后,還是回到了以石刻陣之法和以身種陣之法上來,以他現在的陣法造詣,還不能將那座法陣刻在石頭上或者是種在肉身上,但他對這兩種秘法已經侵淫這么長時間,多少算是得到了點東西,他可以將這些東西合理運用起來,融合成一種界于兩種秘法之間的新方法,雖然不倫不類,說起來還有點辱沒先人,但有希望解了他們的燃眉之急。
只要能讓他順利見到圣麒麟,其他的都他娘的見鬼去吧,活人都顧不過來,還去顧忌死人,笑話
構想有了不行,還得拿出具體的方案來,這是創建一座新法陣的事情,其他人是真的心有余而力不足,于是只能是蕭聰孤獨而疲憊著,創造一座新法陣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何況是還有一定的要求在那兒框著,蕭聰在此之前就沒順心如意地創作出過一座屬于他的新法陣,所以這一次就算是成功了,那也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此事之艱難,無需贅言,成功的幾率明顯小于失敗的幾率太多,但蕭聰卻暗下決心這件事一定要成功,大家努力這么久,現在就差他這最后一哆嗦了,他怎么能在這等關鍵時刻掉鏈子呢
這事兒不行,絕對不行
關于新法陣的創作,蕭聰一開始設想的是將隊伍中的所有人都聚集在一座法陣里,結成另一張蛛網來跟小鬼兒們相互制衡,這樣做的好處有兩個,其一是人多力量大,他們這些人的力量合在一起,再加上諸多天材地寶的輔助,勝算肯定更大一些;其二是他們這群人之間的實力懸殊太大,將之合在同一座法陣里能夠實現力量均攤,從而不容易被逐個擊破,而這樣做的弊端也有兩個,其一是這么多人布成一座法陣,很難保證位置以及狀態的精度,危急關頭若是不能成功觸發,那可就真的要直接涼涼了,其二是要想結成蛛網,牽涉到的盡是以生靈作為陣旗布陣的陣法,蕭聰對此涉獵不深,就算使出渾身解數,怕最后也終究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對此蕭聰做了很長時間的斟酌,對于這個設想,他最后還是覺得利大于弊,因為這件事若是能夠成功,將是他們最大的安全保障,只要大家平安無事,他辛苦點倒還真不算什么。
可惜天不遂人緣,蕭聰在幻離司空幻化出的空間里呆了大半個月,期間也翻閱了不知多少古籍手札,最后還是一籌莫展,他終于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退而求其次將精力放在為每個人配一座法陣這個構想上來,這樣做雖然好處多多,但唯一的壞處卻正好是蕭聰最在意的,不過現在別無他法,也只能這樣了。
相比于之前的設想,這一次相對來說比較簡單,以身種陣之法和以石刻陣之法都要派上用場,蕭聰雖然對他們了解不是很多,但他相信以他現在掌握的知識差不多足夠了。
相比于以身種陣之法,蕭聰自認為他對以石刻陣之法了解多些,為了節省時間,直接不打算將肉身和法陣做緊密的聯系,他只要求將肉體作為一建陣材料納進法陣里,能夠儲存法陣從小鬼兒那里掠奪來的元氣和力量就可以了。
這個構想在心中敲定之后,蕭聰便畫了張草圖,讓歐陽尋星流云等人依著草圖打造三十五套“馬甲”出來,為的是將他之后煉制的陣盤戴在身上,以保持與肉體相關部位絕對穩定的聯系,之所以稱之為是馬甲,是因為這玩意兒的樣子實在是太過敷衍,別說稱他為盔甲,馬甲一詞都算是抬舉它了。
當歐陽尋將圖紙拿在手上的時候,不由得一陣皺眉,星流云更是嘴上無德直接吐槽,
“我去,這是個什么破玩意兒,跟個王八殼子似的,也太丑了吧。”
蕭聰攤攤手,無奈道
“這一次我想把以石刻陣之法跟以身種陣之法結合起來,把我們的肉身像建陣材料一樣納進法陣中,這便需要肉身跟其他建陣材料保持足夠穩定的關系,其他建陣材料我會效仿以石刻陣之法整合到一塊石板上,這東西就是固定石板用的。”
歐陽尋撇撇嘴,表情豐富,卻故作太息,
“唉,小聰啊,咱現在的日子確實是過的緊張了點,但也不能這么不像樣吧,好歹我們也都是五大家族的后人,穿上這玩意兒,日后若是傳出去,那還不得讓人笑掉大牙,這可是絕對的黑歷史啊。”
蕭聰一聽這話,就知道歐陽尋后面肯定有文章,于是笑道
“怎么,這件事兒在你手里能做的更好。”
歐陽尋緩緩搖頭,嘆息道
“唉,看來你這次是真的把我給忘了,我堂堂龜府少節主,在這等緊要關頭竟然被你忘之腦后,悲哀,悲哀啊。”
鴻祥高聲嘲諷道:
“看,歐陽尋的老毛病又犯了,這家伙不裝是真的能死,真的”
歐陽尋聞言直翻白眼,
“這件事本少爺就是能辦的更好,怎么著,還不允許我鋪墊鋪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