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覺得前輩行將就木,不值得出手,或者說,不值得浪費一次寶貴的機會,所以他的特殊能力可能有次數上的限制”
說著,忍俊不禁,
“丫的該不會真的是攢著勁兒想殺我呢吧”
“那現在怎么辦”鴻翔問道,憂心忡忡。
蕭聰蔑然輕笑,
“他要是能在這種情況下殺得了我,早就下手了,不管他,該干嘛干嘛。”
接著轉首對堂上老人說道
“晚輩已經在煉化生魂的地方布置好相關法陣,為了與之相互照應,想把另一座法陣布置在這里,不知前輩意下如何”
陳茂才微微頷首,
“如此甚好。”
“哦,對了。”蕭聰右手一翻,從彌芥中取出藏寶庫鑰匙中由陳茂才保管的那一部分,走上堂來,恭敬交到老人手上。
陳茂才含笑接過放回懷里,道
“小友趕緊去忙吧,大事要緊,時間不多了。”
蕭聰點點頭,行下堂來,從彌芥中取出準備好的布陣材料,開始小心翼翼地擺弄起來。
寂夜漫漫,是無法言喻的煎熬,濃重的黑,像化不開的沸湯,整個城寨像浸在湯里的草藥。
一個時辰后,兀然傳來一聲鐘響。
城寨中心木閣大廳里的人,紛紛將目光投向門外,空氣在這一刻發生短暫的凝固,誰都知道這聲音意味著什么敵襲終于開始了。
不多時,一聲狼嚎響徹寂夜,緊接著,各種野獸的嘶吼紛紛響應,此起彼伏地混在一起,如驚濤駭浪般不停地撞著耳膜,是名副其實的四面楚歌。
這感覺,估計換誰都不能淡然處之,饒是已經經歷過不少風浪的蕭聰,也忍不住深吸一口氣用以鎮定自己那顆差點堵住嗓子眼的心。
坐于堂上的老人悵然一嘆道
“看來,今晚又是一場惡戰吶。”
蕭聰莞爾一笑,他本想裝得輕松些,可無奈還是不可避免地有點沉重,
“去它仙人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管怎么樣,這一次非要弄死他”
說完繼續埋頭苦干。
城寨外圍的那圈空地,本就是留作戰場之用,此時的廝殺,正是集中在那里,藤蔓的羈絆、刀斧的劈砍、能量和各種天地衍氣得對撞,火焰、水箭、土墻、風網自由民和墮落者中的高手騎著兇悍的古獸在戰場中縱橫捭闔,原來墮落者中竟也有人形生靈或許更準確地說,是曾經的人族。
這一戰,自由民全力以赴,幾乎將城寨中所有能用得上的東西全都搬了出來,各種各樣的攻防器械,雖然不是出于諸葛家之手,但因為用料講究,所以對于這些大荒古獸來說殺傷力同樣不可小覷,尤其是那些巨弩,專射墮落者那邊引來的飛禽,雖然準頭確實差了點總的來說也就十之三四,但只要射中,對方必然要失去所有戰力,因為那些弩箭上同樣抹了劇毒。
遠處喊殺震天,蕭聰這里絲毫不敢懈怠,因為時間緊迫,他只能臨時布置一座勉強湊活的法陣將就來用,可饒是如此,在他使出渾身解數的前提下卻依舊需要近兩天的時間,多虧了這里有足夠的天材地寶,否則,兩天的時間完成這樣一座法陣,以他現在的陣法造詣想都別想。
時間在眾人心里緩慢地流逝,門外突然響起明顯的打斗聲,隱藏在大軍交戰的嘈雜之下,卻依舊沒有逃過屋中人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