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調整這糟糕的,蕭聰整整花了半個時辰,在此期間,還是不斷有偷偷潛伏進來大荒古獸來此騷擾,但都被蕭家將合力解決了。
蕭聰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身體雖然還沒有完全恢復,但跟之前相比好多了,他心情愉悅信心百倍,不只是因為在短短半個時辰的時間里身體恢復到這般狀態,還因為地板上的那截尾巴,有了這玩意,他接下來的工作量將會大大縮短,而法陣效力卻會狠狠增加,是名副其實的事半功倍。
雖然在蕭聰的預想中,離藏隙者卷土重來還有很長一段時間,這足夠他將剩下的法陣工事完成,但都說天有不測風云,鬼知道藏隙者會不會忽然搭錯筋而提前殺回來,再說了,他不是圣人,算的也沒那么準。
早不忙,晚必慌。
蕭聰用接下來的三個時辰將法陣布置完畢,用誅仙劍挑著那條尾巴將其放在規定的位置,而后又費了很大功夫才將那尾巴擺置成該有的樣子因為尾巴上攜帶劇毒,他不敢用手碰,所以只能用誅仙劍戳挑著以作調整,自然不像之前那樣得心應手。
放下最后一塊寶石,整個法陣工事剎那間消失不見。
接下來,就只剩靜靜等待著藏隙者回來自投羅網了,這一次,定要讓他殞命于此
為了順利引藏隙者進套兒,蕭聰本想再琢磨點主意算是錦上添花,但思來想去卻覺得全都是畫蛇添足,假象只有足夠逼真,才能順利迷惑獵物,可如何讓假象足夠逼真呢
從現在開始,讓一切自然而然地發生,然后水到渠成。
天光漸漸地再度隱沒,聽被派回來報告的自由民說,前方戰場的大荒欲囚被斬殺殆盡,估摸著再有不到一個時辰,他們便將以大獲全勝而結束這場惡戰,因為有蕭聰這尊伏魔者坐鎮后方,在陳茂才看來最少需要兩天才能落下帷幕的戰斗比預想中短暫和順利得多。
皎月移至中天之時,捷報傳來,自由民終于覆沒欲囚大軍,而星流云等人在此戰中驍勇無匹,雖然都受了傷,但無生命危險。
陳茂才邀請蕭聰一起去觀摩戰場,蕭聰稍作思忖后欣然同往,他覺得,有這么多自由民高手守著,就算那藏隙者有機會也不會貿然出手,在那般境況之下,假若一擊之下殺不了蕭聰,那他可就插翅難飛了,畢竟已經有前車之鑒,而他實力又不比之前,所以他肯定會耐著性子再尋找更好的機會。
離開中心木閣只是往前行了不到半個時辰,便已到戰場邊緣,大半個城寨變成一片廢墟,舉目而望,入眼盡是各種各樣的尸體,他們重疊著擠在一起,已經不分彼此,再看走在無數尸骸之上的人,入眼不過萬人左右,由此看來,自由民這邊同樣損失慘重。
幸存者們正在打掃戰場,他們拖著疲憊的傷軀,將尸體一具具地翻過來,看看是欲囚還是自由民,再將他們分開,同胞的遺骸自然還小心鄭重地安置,至于欲囚,這些古獸雖然受荒邪入侵,但身體里面依然還有些可以利用的好東西,自由民們要將這些好東西一點不落地全部取出來,盡最大可能壯大自由民聚集地的力量,爭取在下一戰中少些傷亡。
滿目瘡痍,蕭聰不由得悵然一嘆,一雙本來燦若星辰的眸子里盡是悲戚之色,通過這一幅幅畫面,他能想象這一戰是有多么野蠻和兇殘,也能看得出有很多人到最后精元盡失,肉搏至死,只為能多消耗欲求大軍一些力量,增添哪怕一絲絲勝利的曙光。
這些自由民們活的實在是太不容易了,身處蠻荒朝不保夕,兢兢業業如履薄冰,不知道到明天會是什么樣子,只是這般努力地活著,在圣賢的領導下不斷地尋找光明,不管生存多么痛苦,都從不放棄信仰和希望,這不得不讓人為之熱淚盈眶。
蕭聰拂袖擦拭眼角,咽了口唾沫后收回目光,問道
“前輩,打掃戰場之后,僥幸活下來的自由民們是悼念死者,還是慶祝勝利”
藏隙者還沒有被伏誅,這場戰爭就還不算完,他得根據實際情況作下一步的謀劃,否則,這些人就白死了。
陳茂才轉過臉來,滿臉愴然,
“小友以為如何”
蕭聰緩緩搖頭,
“以往戰后,大家是怎么做的,照舊來就行。”
“那就先悼念亡靈吧,之后若需要什么安排,小友吩咐便是。”陳茂才嘆息著,又將頭轉了回去。
蕭聰無聲頷首,臉色甚是沉重,悼念亡靈這種場合,藏隙者怕是不會輕易靠近,而法陣又是布置在中心木閣的大廳里,要如何再將藏隙者引去中心木閣呢這的確是個難題。
歐陽尋見蕭聰憂心忡忡,因問道
“你怎么了有什么心事”
蕭聰抿著嘴唇,抬起頭來,道
“藏隙者還沒死,我在想怎么把他引到中心木閣的法陣里去。”
“唔”歐陽尋抬手撓撓額頭,一副費解之色,“差點被勝利沖昏頭腦,你不說我都把這茬兒給忘了,那家伙被你砍掉了最重要的尾巴,怕是輕易不會再出現了吧,想要讓它進套兒,除非空子夠大,還得讓他覺得絕對安全才行。”
蕭聰幽幽一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