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不是久留之地,你需要跟我將那儀式也過一遍,然后我再帶你去個地方。”
蕭聰張張嘴,話到嘴邊卻又被咽了下去,心里暗自嘀咕道
“剛剛不是還說我跟他們不一樣的嗎現在卻還是要進行那象征著嫁衣的儀式,看來即使是傳說中的麒麟圣獸,所說的話也不能全信,要不然把我賣了我都不知道。”
可是面對圣麒麟這般能輕松碾死真仙的存在,他終究是沒得選。
一縷神念傳入蕭聰的識海,好像是一段咒語。
但聽得圣麒麟說道
“走到石碑之前,把手放在上面,心里將這段咒語默念一遍就行了。”
蕭聰依言而行,不緊不慢地走到石碑之前,看似坦然灑脫,可在舉起手來之后還是不可避免地出現了幾分遲疑,最后,他深吸一口氣,緩緩將手貼了上去。
閉上眼睛,心里面默念一遍方才傳進識海的咒語,蕭聰放下手來,面向圣麒麟,微微一笑。
圣麒麟無有它言,只是說了句,
“走吧。”
話音未落,七彩光華復顯,這道奇異的門快速移向蕭聰,將后者吞沒其中,圣麒麟往前走了幾步,踏進門里,無聲無息間,七彩光華消失,山洞中歸于平靜,可莫名其妙的,卻隱隱響起了一聲悠長的嘆息,它飄蕩在空曠寂寥的山洞中,滄桑至極,沉重至極
周圍神光流轉,讓人有些睜不開眼睛,蕭聰有心想看個究竟,可奈何時間太短,僅僅是匆匆一瞥,所以什么也沒看到。
待神光斂去,再出現時,眼簾所現是一片皚皚雪地,天色蒼茫,沒有陽光,卻覺得很是光亮,也沒有陰天時的那種壓抑,心情甚至比天氣晴朗時還要舒服和暢快許多。
再仔細一看,才發現自己此時竟身處一座山的峰頂,低頭俯瞰,青萌一望無際,高度何止萬丈,而峰頂這處平臺這般曠闊,這座山峰何等雄偉,可想而知。
蕭聰目露異色,緩緩轉身,又是忽地一驚,但見前方不遠處,正矗立著一尊如無暇水晶鑄就的雕像,懿然有神,栩栩如生,它的形象是一個慈眉善目的老者,有著耄耋之年千篇一律的眉毛和胡須,但一雙清澈的眸子卻分外善良,別說滄桑古意,就連一點歲月的痕跡都沒有,天真無邪,若單看這一雙眸子,不知道還以為是個不諳世事的孩童。
他還有古式的發髻,不知出自于哪個時代的奇裝異服,他微微張開兩只胳膊,含笑俯視腳下的土地,好像能夠包容接納這所有的一切,讓人忍不住感佩親近,頂禮膜拜。
于是就這樣,蕭聰撲通一聲跪了下去,面色肅然恭瑾,雙手合十,以頭磕地,以匍匐之姿,久久不能起身。
“起來吧,年輕人,心到意到,不用這般較真。”
蕭聰遲了半晌,這才站起身來,問道
“他是誰,為什么會讓我產生這樣難以自制的感覺。”
圣麒麟望著那巨大的雕像,目色沉沉,
“他曾經是這世間的無上存在,沒有他,就沒有現在的玄真界。”
“我該怎么稱呼他”
“叫大帝吧,或者叫父神也行。”
蕭聰低頭思忖,
“大帝父神無上存在當年老古董提到的難道就是他”
他抬起頭來,面向圣麒麟,
“父神,他是眾神之父嗎”
圣麒麟眼中流露出幾分笑意,
“可以這么說。”
蕭聰面色愈顯天真,
“曾經有一個不知活了多少歲月的前輩告訴過我一個故事,里面也提到了一個無上存在,他說曾經有一個無比祥和美好的世界,因為所有生靈有著同一個信仰,后來信仰之力無故消失,因此引發了一場曠世絕倫的大戰,進而帶來了一個黑暗而血腥的時代。
那時候最為孱弱的就是人族,為了保護人族的生息繁衍,本來為了信仰復辟而茍活的英靈們重新出現,以魂飛魄散為代價為人族謀得一線生機,所以很多先賢圣者認為,信仰復辟的希望就在人族之中那個所有生靈共同的信仰,就是他,對嗎”
說著,蕭聰將目光再次投向巨大的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