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聰將信將疑地點點頭,作揖一禮,
“謝過圣尊,那我先走了”
“走吧,路上小心。”
蕭聰直起身來,轉過身去走到堤岸上,忍不住又回頭看了一眼,見圣麒麟也在一瞬不瞬地看著他,于是點頭致意后縱身一躍,扎進水中。
圣麒麟還是那樣靜靜地站在原地,看著泛起一圈圈漣漪的湖面恢復平靜,忽而一聲嘆息,自顧自低聲念叨了一句,
“好孩子,你可以的,你一定可以的。”
隨著七彩光華一閃,老獸原地消失不見。
一口氣下潛上百丈之后,蕭聰心中默念起神秘古經,如此過了近一個時辰,藏界湖才有了反應,那些密密麻麻的畫面在他識海中再次顯現,他也不知道自己在這頭疼欲裂中掙扎尋找了多久,才找到那一道道熟悉的身影,星流云他們乍一看還是老樣子,只是仔細端詳,總發現有些不一樣,至于是哪里不一樣,卻又說不出來了。
蕭聰不做它想,心念一動,生不如死,在霎那間失去意識后,便自動往那邊去了。
大荒,三座險峰中間的藏界湖邊。
一行眾人零零散散地錯落在青青草地,他們有的站著,有的坐著,站著的姿態筆直如出一轍,可坐著的卻各有特點,尤其是其中一個賣相極好的年輕人,歪七扭八,活像個麻花。
這個賣相極好的年輕人不是別人,正是從里到外沒個正形的星流云。
此時距離一年之約已經過了一個多月,而鴻翔他們提前趕回,在這兒已經七上八下地等了蕭聰四十八天,每一天都近乎度日如年,所以現在這片草地上的每個人,臉色都難看到了極點。
星流云仰天長嘆,沉重至極,沒說一字卻勝過千言萬語。
此舉引起連鎖反應,所有人有跟著始作俑者稍吐心中塊壘,三十幾聲嘆息接連想起,終于還是有人忍不住開了口,
“都已經過去三十七天了,咱們還這么等著,什么都不做嗎”
歐陽尋看著鴻翔,露出一絲苦笑,
“再等等吧,既然那時圣使說小聰已經到達古圣峰,讓我們安心等著,我們安心等著就是了,雖然當時小聰也說過讓我們等他一年,但計劃總趕不上變化快嘛,再說了,其實我們心里也都清楚,此番回到這兒,不過是心存僥幸,之所以擔心,也不過是想念在作祟罷了,小聰絕對平安無事,咱們就算再等一年兩年的,又有何妨大不了留個人在這兒守著,我們再歷練去,如此兩不耽誤。”
星流云幾聲哂笑,
“歐陽尋,你心還真大哩,可事情沒法像你動動嘴皮子似得那么簡單吶。”
歐陽尋訕笑著低下頭去。
湖面上無端泛起一圈微不可見的漣漪,被一向目光敏銳的星流云于轉首一瞥間及時發現,他心中激動,猛地坐直身體,并驚呼出聲,
“你們快看,那是什么”
眾人循聲而望,見湖面上的漣漪越來越明顯,越來越強烈,甚至冒出了幾個水泡,好像有什么東西就要浮上來,他們屏住呼吸,看著湖面眼睛都不敢眨一下,不知不覺中心跳越來越快,都要頂在嗓子眼上了。
在一雙雙灼熱目光的注視中,主角終于露了頭,星流云等人同時出聲,
“是小聰哥哥”
星流云剛要上前,卻被歐陽尋及時拉住袖子,
“干嘛”
“先別上去,我們又不知道這里面有什么隱情,不要因為自己的一廂情愿而給小聰造成不必要的麻煩,反正都已經等那么久了,也不差這一時半刻,看看再說。”
星流云一把甩開歐陽尋的手,翻著白眼道
“哪來這么多隱情,你神經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