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虎謀皮?僥幸心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們能有今日之成就,憑的不就是一份膽大心細嗎?還是那句話,名利危中取,富貴險中求,畏畏縮縮地跟在時代后面,肯定只有吃屁的份兒!”
幽女翻了個白眼,輕飄飄丟出一句,
“粗俗!”
歐陽尋窘著一張大臉道:
“話雖然說的不錯,但這事兒估計你也就只能想想而已,囚禁一頭羅煞子本來就十分困難,就算這件事能成,可我們終究還要離開大荒,那之后如何保證不會節外生枝?這不僅是留給大荒的隱患,也同樣是在我們自己身上掛了桶不知道什么時候爆炸的炸藥,怎么著都肯定落不著好。
而且說實話,我現在十分贊同鴻翔的看法,葬厭這種存在太過恐怖,我們必須讓他們從我們身上完全消失,那樣才能高枕無憂,不然的話,哼哼,說不定哪天一不留神兒就得死在這茬兒上。”
“沒錯,雖然星老大說的話也有道理,但事分大小輕重,這個險,我們確實不能冒。”不等星流云出言反駁,蕭聰點頭贊同說。
既然蕭聰都這么說了,星流云只剩無奈一嘆,
“行吧行吧,就按你們說的辦。”
然而,鴻翔還有不同的意見,
“哥哥,我覺得現在解決這個問題,為時過早,畢竟我們都知道,羅煞子數量龐大,短時間內不會被葬厭全部消滅,可我們日后恐怕還是免不了跟羅煞子打交道,到時候像南宮喻這樣的,不見得有那么好的運氣,所以,得想辦法保證每個人在戰斗過程中不會獻祭己身才行。”
但凡有腦子的人就能聽出,鴻翔這話說的在理,蕭聰也只有連連點頭的份兒,他心有余悸道:
“這次只有一頭羅煞子,各方面的條件對我們比較有利,所以我才能救下南宮喻,若是再有一頭,那獻祭者將必死無疑……”
他右手撫上鼻梁,聲音變輕了一些,
“不過,我倒覺得這件事不是很難,既然咱倆都能在化身葬厭之后保持清醒,那他們肯定也有希望,至于如何實現……等我再好好研究一下那個神秘符篆以后再說。”
眾人紛紛點頭,談論到此便算是到一段落,南宮喻感覺氣氛漸漸平復,于是站起身來,朝蕭聰躬身作禮一拜,
“南宮喻謝蕭四少爺救命之恩。”
蕭聰看著不遠處的南宮喻,眼神復雜,終是微微嘆了口氣,擺擺手道:
“這種話,以后不要再說了。”
南宮喻抬頭,錯愕得像個孩子,可他臉上又隱隱含著些別樣的色彩,好像他早就已經明白了什么——不,那些事情其實他早就明白,只是不敢相信而已。
這是一個誤會,也只能是個誤會,但卻也是一個以后都不會再發生的誤會。
年輕人嘴角勾出真誠而好看的弧度,那模樣仿佛在說,
“被信任和親近的感覺,真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