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氣、能量、秘力等全打在大荒真仙身上,于他而言,其實都是小事,蕭聰灌注了天道真力的誅仙劍和幽女以《淵泱七式》丟出的商荼劍,勉強算是個威脅,但還遠遠不到能傷他性命的地步。可壞就壞在誅仙劍和商荼劍刺來的角度太過刁鉆,蕭聰和幽女的目的并不是直接中傷大荒真仙,而是逼他漏出破綻給啄仙鳥制造機會。
這大荒真仙雖然已經重新修出了神通,但面對蕭聰等人跟啄仙鳥在戰術上的珠聯璧合,還是不免落了下風。
腦子是個好東西,這話說的當真不假,那大荒真仙堪堪躲過誅仙劍和商荼劍——大概是為了保存實力,也有可能是習慣使然,啄仙鳥抓住這電光火石間的大好時機,索性脖子一伸,那利喙便狠狠地啄進了大荒真仙的胸膛里,但令人意外的是,這一次啄仙鳥竟沒能將對方的心臟取出來!
大荒真仙的慘叫聲響徹天地,在他怨毒的目光射向地面的同時,數百根灰色的羽毛即將到達地面,對此蕭聰早有準備,他嘴角泛著冷笑,動作極是優雅地讓一枚法陣石刻落在地上,一行人周圍眨眼間撐起一面半球形的光幕,灰色羽毛射在光幕上,根根爆炸。
土石和塵沙揚得老高,將光幕與光幕里的生靈吞沒其中,大荒真仙受啄仙鳥近乎快要致命的一擊,已經無力再繼續激鏊戰,即使心里頭再不甘,也不得不做個取舍,落荒而逃是他最明智的選擇。
啄仙鳥降落到地面上,漫天煙塵還未散去,他輕輕振翅,一記溫柔的御風術貼著地面掠過,隨即將煙塵盡數卷攜而去,周圍復歸清明。
蕭聰帶著眾人走出法陣,啄仙鳥頷首致謝,蕭聰等人作揖回禮,
“想不到能在此處見到你們,又讓蕭四公子破費了。”
“前輩這是說的哪里話,能幫到前輩哪是晚輩們的榮幸,一塊兒法陣石刻而已,不值一提。”
頓了頓,蕭聰接著問道,
“前輩又是為何會出現在這里?還跟那頭大荒真仙打成一團,而且晚輩一路走來,已經見過不少大荒真仙之間的戰斗,這段時間出現的真仙也太多了吧,一抓一大把呢!”
“是啊前輩,你的殺手锏之前看上去那么厲害,這一次竟然沒把那家伙的心臟啄出來,太可惜了!”
星流云見縫插針,口氣聽上去相當熟絡。
啄仙鳥回道:
“不是失手沒殺死他,而是故意放他一條生路,他們之間互相殺伐也就罷了,我不能下如此毒手。”
眾人一聽,來了興致,蕭聰直眉輕挑,笑問道:
“為何?”
“各位有所不知,半年前羅煞子和葬厭一同在大荒消失,因此大荒中開始出現一種名叫‘道智’的奇物,這奇物最能給大荒生靈啟蒙,所以在大荒比那龍肝鳳膽還要炙手可熱。
尋常的大荒生靈不會注意到這奇物的難得效用,只有已經隱約找到方向并開始憑借自我意志主動對抗荒邪的‘皈依者’,也就是你們口中的大荒真仙,才會不惜一切代價搶奪道智,這些皈依者平常蟄伏不出,頗受護荒古圣們的關照,所以我不能殺死他們,不然就有可能成不了圣使了。”
蕭聰了然,幾聲輕笑,可并不是所有人都像蕭聰這般七竅玲瓏,抑或說是多生了幾竅,所以極愛惹麻煩。
星流云打趣道:
“那前輩怎么還打這奇物的主意,就不怕護荒古圣那邊給您記上一筆?”
啄仙鳥不像星流云有那么多彎彎腸子,一本正經地回答說:
“道智并非專為這些大荒真仙所留,這種造福于所有大荒生靈的機緣,誰搶到就算是誰的,雖然我已不受荒邪影響,但這奇物對我來說依舊有大用,他能助我更快踏進滅天境,成為古圣身邊的得力臂膀,我若成為圣使,定不會比這些大荒真仙差。”
蕭聰正想著,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