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別在這兒拐彎抹角故弄玄虛!”
歐陽尋長長地呼出一口濁氣,
“這么跟你說吧,古刑庭在玄真修界扮演的角色,跟歐陽家在玄真凡界扮演的角色是一樣的,只不過,古刑庭深不可測,即使是身為龜府少節主的我,對其了解也連九牛一毛都算不上,傳說,古刑庭的實力,足以使其進入三閣之列。”
星流云倒吸一口涼氣,
“這么厲害,那為什么玄真界知道它的人那么少?”
歐陽尋笑容更加陰冷,
“這就要從他們的營生上說起了,知道古刑庭是靠什么起家的嗎?暗殺!從古至今,它都是玄真界首屈一指的殺手組織,自打籍籍無名之時,就以業務嫻熟、手段狠辣而著稱,幾乎從不失手,后來,在某一位奢遮人物的引領下,便成了一群喪心病狂的神經病,實力雖然產生了質的飛躍,但最初的暗殺營生卻被保留了下來,他們自認為是玄真界躲在暗處的守護者和執法者,到處發展信徒,并將這些信徒安插在各個大人物身邊伺機而動,等什么時候他們覺得某位大人物威脅到玄真安定了,就會毫不猶豫地下令將其殺掉,若是對古刑庭不利的,自然更會被殺掉,被他們盯上的人,臨死之前肯定會被處以古老的極刑,古刑庭這一名字就是這么來的,就像黃云漢這樣被安插在古元教教主身邊的至強,他若想對邊存煥下手,那還不是一下一個準,這樣令各大人物談之色變的存在,誰愿意犯那忌諱!唉,知道的人,大多都死了。”
星流云聞言,嘴角抽了兩抽,不由的咽了口唾沫,聲音也變得不自然起來,
“那照這么說……小聰,已經被古刑庭盯上了?”
歐陽尋稍作沉默,而后極不情愿地點了點頭,
“大概是這樣。”
“會不會是被孤獨家雇傭來的?”星流云顯然還抱有一絲希望。
歐陽尋仰頭看天,聲音沉沉,
“別癡心妄想了,這個可能性不大,獨孤家根本請不動現在的古刑庭。”
星流云發出幾聲那象征著憂愁的吧唧,隨之而來是一聲極低極低的嘆息,
“他們為什么要殺小聰,沒有回旋的余地了嗎?”
歐陽尋放下頭來,直視前方,
“大概是他們認為,小聰的存在,已經威脅到了玄真界的安定。”
“小聰……有那么大的能量?”星流云看上去有點不太相信,
歐陽尋眼神定定地點點頭,
“有些事情,對我們來說近乎天方夜譚,但在那個層次里面,卻根本不是秘密,你跟小聰情同手足,有些事情,我也就不瞞著你了,在玄真東界,有一場持續了不知多少歲月卻始終沒能分出勝負的博弈,而這一世,小聰便是某一方那最為重要的棋子,可作為蕭家人的他,身上充滿了變數,因為有他在,這場博弈很可能在這一世分出勝負,而古刑庭,大概不希望這樣。”
“他們為什么不希望這樣?”
歐陽尋臉上浮現出幾分黯然,
“這個,我也說不清楚,或許他們覺得,這樣在博弈中存在的亂世,才是玄真界最正常的狀態吧。”
星流云搔搔腦袋,
“聽不懂。”
歐陽尋進一步耐心解釋說,
“月盈則虧,水滿自溢,萬事自有其發展規律,卻總是在將滿不滿的時候最好,假如這場博弈分出了勝負,到時候一家獨大,便極有可能成為另一場災難的開始,古刑庭自詡為玄真界走在黑暗中的守護者和執法者,如果他們那愿意以千古罵名來換萬靈蒼生的教義是真的,那么他們一定希望玄真界維持著現在這副樣子。”
星流云突然發出幾聲刺耳的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