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啊,這根本不符合大道真理啊,怎么會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呢?”
這時候,歸師父的聲音突兀響起,
“壞處自然有,只是更有利于法靈寄宿于業圖天的肉體而已。”
“可壞處在哪兒呢?就僅僅是不能做云浦長老的血袋子那么簡單嗎?這……太便宜他了吧!”看得出,歐陽尋對此很不忿。
歸師父聞言哈哈大笑,
“可沒那么簡單,破開那道壁障,也就意味著打破了肉體和靈體的平衡,他確實是獲得了修煉的機會,同時也能步進神速,可對于他來說,這樣的速度根本比不上他整條生命崩潰的速度,或許正是因為如此,他才盯上了你,并投靠了古刑庭。”
說著,笑容驟然變冷,
“古往今來,突破那層壁障的龜府掌節使雖然不多,怎么著也有近兩手之數,但成功上岸的,可是沒有一個啊,業圖天就算再怎么焚膏繼晷苦心經營,終究還是死路一條,不過,他既然已經成了龜府的叛徒,那龜府賜給他的一切,他就應該還給龜府才對。”
在歸師父為歐陽尋排解憤懣之時,幽女偏過頭來小聲問道:
“為什么說他是云浦長老的血袋子?”
其實這也是蕭聰的疑問,所以這時候某幾個有心人便支楞起耳朵來,但聽得歐陽尋小聲解釋說:
“龜府的各級稱謂中都有一個節字,這個節,指的就是云浦長老所擔任的巡機司‘太節’,歷代掌節使都有五位,這個掌字,其實不只是掌握的意思,還是手掌,五位掌節使就像五根手指,將云浦長老握于其中,五位掌節使難得的寶體與太節強大的神魂,之中存在著一個互補的關系,所以我把業圖天稱之為云浦長老的血袋子。”
“這種關系是與生俱來的嗎?”蕭聰進一步問道。
歐陽尋搖搖頭,
“據我所知,并非如此,即使擁有了這種難得的體質,但還是要經過嚴格的篩選和一些特別的培養才能成為掌節使。”
“培養?”蕭聰直眉輕挑。
歸師父大大咧咧道:
“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為了讓他們與太節最大程度的契合,龜府可是花了不少的功夫和手段,這過程相當痛苦,也十分危險,更是將他們變得除此之外幾乎一無是處,不過,這些他們都是提前就知道的,龜府從來就沒有強迫過任何一名掌節使,從來沒有!”
蕭聰幽幽一嘆,
“可是,心高氣傲的業掌使卻還是反悔了。”
龜師父無謂一笑,
“這不算什么,反正他也不是頭一個,只不過這一次造成的損失大了點,但我龜府屹立玄真百萬年,這點打擊,還承受得起。”
頓了頓,他接著道:
“既然已經籌劃完畢,那咱們就依計劃進行,法靈閣下先在龜府的奉靈樓小住一陣兒,待我等繳獲業圖天的寶體凱旋歸來,再讓小聰幫閣下入主寶體,諸位可有異議?”
老龜們齊道:
“沒有異議”,
蕭聰等人面面相覷,而后緩緩搖頭,年輕人不知道其他人是怎么想的,但他卻隱隱覺得還是缺少了點什么,也或許是因為計劃制定地太多倉促,讓他覺得草率了。
龜師父滿意地點點頭,
“行,那便各就各位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