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直忽略了一個重要人物,業圖天留下來的那個接班人,才是我們真正應該抓住的線索,哼哼,業圖天這根老油條,深謀遠慮做事周全,我們都明白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的道理,他怎么會考慮不到?
所以那個所謂的接班人應該不是歸屬于古刑庭,而僅僅是他在龜府留下的眼線而已。
我們在大庭廣眾之下制定了對付業圖天的計劃,可謂是有理有據勝券在握,神忌劍都拿出來了,那接班人不應該再懷疑這件事的真實性,業圖天既然信任他,那他對業圖天便肯定有足夠的忠誠,出了這種狀況,他一定會把消息告訴業圖天,我們只要抓住這條線索,不用去求獨孤家,便能把業圖天給端了。”
眾人聽著紛紛點頭,星流云又在磨砂著下巴,斟酌著道:
“這件事說來簡單,但做起來恐怕沒那么容易吧!”
歐陽尋咧嘴一笑,看上去甚是自信,
“對你我而言,基本上不可能,但對于小聰來說,就比較簡單了,他有卜天卦,對整個龜府都了如指掌,另外還有個追蹤高手呢,你看。”
說著,朝九諦鶴追遲努努嘴,眾人轉首望去,果然看見追遲亦是閉上了眼睛,很明顯是被蕭聰給召喚去了。
歐陽尋接著道:
“被稱為先天圣靈的九諦鶴絕非浪得虛名,無論那接班人以何種方式向業圖天傳訊,一旦被追遲鎖定,就肯定沒法逃脫,到時候咱們再撐開那面屏障悄無聲息地跟過去,伏誅業圖天便是板上釘釘的事兒了!”
星流云猛地抽抽鼻子,
“不怕這是業圖天的陷阱嗎?他肯定早就已經知道龜府的卜天卦在小聰手上,而我們已經回來幾天的時間,九諦鶴的事兒估計也早就在玄真修界傳開了,業圖天老謀深算,難保他沒有計劃到這一步。”
歐陽尋垂首沉思半晌,而后搖頭道:
“我看事情沒那么嚴重,老油條心思詭譎,一般不會這么直來直去,其實從一開始我就覺得他的第一目的并不是小聰,因為要想控制云浦長老,需要很長時間的籌劃和準備,而這個計劃卻不能直接禍害小聰,這好像不是老油條的行事風格,尤其是后來聽了師父對老油條境況的解釋之后,我越發覺得,他的第一目標其實就是云浦長老,云浦長老的神魂對他或許有我們所不知道的用處,而對小聰的謀害不過是他使的障眼法,有這一茬兒,一來可以轉移龜府的注意力,二來則是像之前推測的那樣,可以讓他招來像孤獨家這樣的幫手,總之,我覺得,他比我們更需要時間!”
星流云若有所思,
“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外加一手瞞天過海,我明白了,他這是在賭小聰的人品和我們的膽量啊,竟敢如此冒險,真當我們小聰在他手上吃了一次虧,就成驚弓之鳥了嗎?我呸!這一次非得弄死他!”
“那你之前怎么不把這些話說出來?害的歸師父白跑一趟孤獨家,還讓孤獨家撿到神忌劍這么一個大便宜!”幽女撅著小嘴,面色很是不滿。
歐陽尋憨笑著搔搔腦袋,
“我這不也是剛剛理清事情的全部嘛,而且當時我師父在那么多人面前說那接班人的事兒,搞得我腦子有點亂,所以就……嘿嘿。”
星流云猴急道:
“亡羊補牢,為時不晚吶,你有沒有什么方法能聯系上你師父,現在追回,應該還來得及,神忌劍,那可是神忌劍啊!”
歐陽尋扁扁嘴,一副為難之色,
“這個還真沒有……就算有,怕是也沒法及時派上用場,小聰這邊暫時還不能確定有沒有戲,萬一那接班人不為所動,我師父那邊就成了解救云浦長老的唯一途徑,還是不要輕易放棄的好,免得弄巧成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