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世界中所發生的一切,蕭聰皆無察覺,自然也就不知道,就在他抽干精神力灌注《神秘古經》以此離開三十二邪奴煉魂簋里那方奇異世界的時候,他額頭上的神秘符文跟著消失了幾瞬,圍觀眾人得以看清他此時的模樣,他們都被嚇得面無血色,一個個地瞪大眼睛,對自己剛才看到的畫面表示難以置信--盤坐在那里的蕭聰,渾身上下都變成了一種半透明的狀態,像是一幅畫,用細若游絲的線條勾勒,雖然描的仔細,卻沒有圖上任何色彩,而那些像紋身一樣出現在蕭聰皮膚上的詭異畫面,更是讓人觸目驚心毛骨悚然。
“你看到了嗎?”星流云戰戰兢兢地問道。
歐陽尋回答,
“看到了。”
“看到了什么?”
“應該跟你一樣。”
星流云咽了口唾沫,終于扭過頭來,
“為什么會這樣?那還是小聰嗎?”
歐陽尋緩緩搖頭,目色沉重,
“唉,我也不知道啊……”
神秘符文僅僅是暗淡了幾瞬,便恢復到之前如太陽一般的熾烈模樣,這自然是因為蕭聰又在瘋狂地從歸師父那兒鯨吸牛飲了。
再次達到精神力承受極限的時候,年輕人還是不由自主地猶豫了一下,可下一刻終究是將這感覺中的極限強行突破,此過程沒有痛苦,只有一種快要歸寂的空虛,就像一片飄在海上任由風浪呼來卷去的腐朽的葉子,因為猛地打過來的一道巨浪,只剩下葉脈還在勉強維持著基本的形狀。
這情況在現實世界的表現,則是更加熾盛以至于帶了些灼熱感的銀色光芒,還有突然間在鏡湖堂彌漫開來的強大威壓,銀色光芒的輻射已經不僅限于湖底,它越過了高山,使得整個龜府的門徒都能看見。
“恐怕我們已經不太適合繼續留在這兒了,”歐陽尋捂著眼睛建議道:“要不還是先出去吧。”
“就這么把小聰丟在這兒不管了?”說這話的除了星流云不會有別人。
歐陽尋聲音略帶嘲諷,
“放心吧,我們繼續留在這兒,就算小聰出事也幫不上什么忙,反而可能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別讓小聰解決了云浦長老那邊的事兒,還得再來救我們!”
星流云反唇相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