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事情就順遂多了,蕭聰沉溺其中,忘我地一遍遍重復著同樣的過程,他越來越熟練,甚至在不知不覺中,將煉制一塊兒陣盤的時間從兩刻鐘壓縮到了一刻半,連趙三平看了都連連稱奇,贊嘆道:
“蕭族長可真是天縱奇才!”
蕭聰自己不停止,便沒有人敢來打擾他,就這樣持續了差不多一個白天,直到夜幕再次降臨,年輕人才熄滅了火焰,眼中神光不再,茫茫然若大夢初醒。
身邊是散落的一堆陣盤,蕭聰拿起一塊,放在眼前仔細端詳,看著看著,便發出一陣傻笑,看得星流云心里面直打鼓,
“小聰這……不會有事吧,我記得上次歐陽尋就是……”
幽女一個白眼剜過來,
“你能不能閉上你的烏鴉嘴!”
皇甫翾微微一笑,大大方方地往前走去,直至蕭聰身邊,彎下腰來笑道:
“哥哥忙活一天了,餓了吧。”
“咕咕”聲不合時宜地響起,惹得蕭聰和皇甫翾皆忍俊不禁,年輕人站起身來,問道:
“都準備好了?”
皇甫翾點點頭,
“就等哥哥了。”
“那行,去吃飯!”
蕭聰說完,順手握住皇甫翾的柔荑,神態自若地往外走去。
星流云瞪大眼睛,顯得極是不忿,
“他這是什么意思?秀恩愛嗎!”
沒人搭話。
歐陽尋站直身子,像個紳士般伸出右手,幽女臉上泛出甜蜜的弧度,將手輕輕地放在歐陽尋寬厚的熊掌上,相與而去。
星流云捂著眼睛,痛苦地說了句,
“這一個個地,怎么能這樣,太殘忍了……”
晚飯是在暫居的木樓吃的,白天贏哲來過幾次,見蕭聰一直在那煉制陣盤,所以沒敢打攪,申時左右送來的餐食,現在吃應該還熱乎。
大家像往常那樣邊吃邊聊,趙三平對蕭聰煉制的陣盤分外感興趣,倒沒拐彎抹角旁敲側擊,直接了當地表示他也想學習學習,蕭聰也不藏著掖著,將自己對以石刻陣之法的感悟和理解通通說給老道士聽,只可惜,以石刻陣之法是將煉器與陣法結合的產物,趙三平雖然在煉器上頗有幾把刷子,但在陣法上卻一竅不通,于是,老道士便干脆利落地打消了這個念頭。
吃過晚飯之后,蕭聰繼續忙活,成功煉出陣盤只是制作法陣石刻的第一步,他還得以蕭鳳哲的獨門妙招將法陣刻在陣盤上,這也是個技術活,對于馭陣師陣法造詣的考驗可不是一般的嚴苛。
不過,這對于現在的蕭聰來講,根本就是小菜一碟,蕭鳳哲那套獨門妙招,他已經看了無數遍,簡直可以倒背如流,就算銘刻低階傳送陣的法陣石刻需要高階傳送陣的陣法造詣又如何?他還不是一樣手到擒來,將這幾十枚法陣石刻全部完成,僅用了不到兩個時辰,而且隨便挑了幾塊測試,效果還都挺好,可這并不是年輕人想要的最終結果,他還在琢磨著,
“如何快點做出中階傳送陣的法陣石刻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