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出了宮殿,為了避免節外生枝,不作停留立即啟程。
躅麝載著眾人風馳電掣在云端之上,沒有目的地,方向還是之前的方向,直到遠離宮殿群,蕭聰才敢取出卷軸,打開來看,見上面墨跡潦草跟鬼畫符一樣,眾人一頭霧水,莫能解之。
歐陽尋提議,
“要不,去龜府吧,那里汗牛充棟,先生們學識淵博,說不定會有線索。”
星流云一聲怪笑,
“說不定?歐陽尋,你不要嚇我好不好!倘若這玩意兒連龜府都解不開,那我們還能找誰?要謙虛,也沒你這樣謙虛的啊!”
歐陽尋訕訕一笑,
“事無絕對,我覺得這事兒還是講究緣分,如果是特意設計好的,那恐怕龜府也沒辦法。”
“怎么個意思?說清楚點!”
“意思就是與具體內容無關,只是與卷軸本身有關,或者說,就算與內容有關,也是自成一體的,除非有特定指示,否則也解不開這內容。”
星流云緩緩點頭,
“了解了,說白了就是得按部就班地完全按照人家的安排來唄,跟他娘木偶一樣,沒意思!”
幽女疾言淺叱,
“就你事兒多,什么鐵偶木偶的,能拿到東西不就完了!”
“那萬一要是個坑呢?”
星流云振振有詞,幽女據理力爭,
“不試試怎么知道是不是坑!”
星流云泠泠道:
“不撞南墻不回頭,不見棺材不死心?老話說的還真不錯,胸大無腦,頭發長,見識短。”
幽女這邊還沒說話,冷筱鳳一聲冷笑,
“星流云,怪不得星伯伯活著的時候老說你丫的缺點東西,老話說的還真不錯,多疑者少智啊。”
星流云大窘,知道這話題繼續下去只會把自己越描越黑,于是話鋒一轉,
“我們姓星的說話,你插什么嘴!”
冷筱鳳女俠附體,掐著小蠻腰,底氣中足道:
“就是看不慣你這揍性,怎么著?”
歐陽尋看熱鬧不嫌事大,一臉嚴肅,
“噫~流云,這話可不能亂說,鳳丫頭怎么著也算是半個星家人吶!”
星流云調轉槍口,如狗狂吠,
“滾滾滾,哪兒他娘的都有你,不挑事兒你能死是吧!”
歐陽尋委屈,
“流云,你怎么能這么說話,我也算是半個星家人啊!”
星流云聞言一怔,而后不可思議道:
“我的天吶,歐陽尋,世上怎會有你這般厚顏無恥之人!就你這樣的,怎么敢說自己算半個星家人!”
……
蕭聰和皇甫翾并肩站著,對周圍的嘈雜充耳不聞,直到這時,卻不約而同地轉過了腦袋,對了個眼神,相視一笑。
對于“星家人”之間的互動方式,他們習以為常,卻還是有種愛莫能助敬而遠之的感覺。
少傾,蕭聰突然開口,
“前輩,此處離貴族領地應該不遠吧。”
這話明顯是跟躅麝說的。
星家人那邊的鬧劇戛然而止,他們的目光皆往這邊投來,其中帶著或多或少的疑惑。
躅麝回答,
“不能說近,也算不得遠,以老夫全速,半日可達。”
蕭聰眉開眼笑,
“晚輩想去叨擾幾日,前輩不會介意吧。”
“蕭族長這是說哪里話,當然不會,您若大駕光臨,我族上下必然歡呼雀躍。”
“那就這么愉快地決定了,去貴族領地!”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