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隆呆呆的望著朱長夜,只覺得這老道士也太不簡單了!
老道士,到底和皇爺啥關系啊?
咋特么這種事,也能知道!
李景隆震撼的同時,也有些慶幸,自己….好像找著救命稻草了。
果然,上天都在垂青他,沒給他絕路!
“沒什么,只不過是些家事罷了。”
這時,朱長夜緩緩開口。
從容不迫。
李景隆聞言,整個人再次傻掉了。
啥?只不過家事?
你家家丑能外揚啊?
就好比我賤內跟了別人的男人亂搞,這事我能亂說….呸!這個比喻不恰當!
反正現在李景隆整個人都暈乎乎的,眼睛瞪的很大,有些驚恐的看著朱長夜。
這什么神人,能把帝王家家事,看的如此風輕云淡。
“咳咳,朱哥….呸,朱爺。”李景隆諂媚湊近朱長夜,笑問道:“敢問您和皇爺,是何等關系?親戚?還是其他?”
朱長夜笑道:“關系還好吧。”
關系還好….
這句話看似敷衍,可也透露出來一些意思。
首先。
老道士在回答皇爺問題時,非常平靜,而且并不驚訝,就說明皇爺在老道士那里,不是上下級關系,是平級,更甚至….皇爺是下級….
李景隆眼眸閃爍,想了想,問道:“朱爺啊,你可否告訴小弟,楚王那邊出啥事了?”
他又在探朱長夜口風,看到底能知道多少。
朱長夜笑道:“楚王在應天府這邊橫行斂財,剝削百姓,兼并土地….罪行挺多的,貧道倒是沒法說完。”
李景隆的一顆心像擂鼓一樣,面皮抽了抽。
他想明白了,老道士和皇爺絕對有很深關系!
絕對!
李景隆深吸口氣,他不動聲色的看著朱長夜,笑著問道:“朱爺,那您認為,咱們該怎么去處理楚王?”
朱長夜微微思考片刻:“在貧道看來,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這是帝王對百姓說的,但落實到具體是不行的。”
“況且楚王也是陛下親兒子,陛下最重親情,若一般人犯此事會掉腦袋,楚王的話….貧道認為流放嶺南合適。”
聞言,李景隆眼皮劇烈跳動。
朱長夜還在開口。
“他兒子朱祁聲當街縱馬殺人,是為過失,可他撞死人后沒有悔改之意,反而是當場逃跑,罪大惡極。”
“當時看到他逃跑之行人,數不勝數,其中不乏有認出朱祁聲之人,若不給出重罰,陛下有何顏面,去面對百姓?大明律法又該置于何地?百姓又該如何看待皇家?故此,貧道認為也理應流放嶺南。”
“曹國公,這便是貧道的建議。”
朱長夜認真看著李景隆。
李景隆若有所思:“罪責,是否太重了?”
朱長夜笑道:“楚王犯得罪重,所以陛下才拿不定主意,讓你來當決策,不是嗎?”
“當然,這罪責確實重了點,但只要貧道是從你府中出去,相信陛下,哪怕在重親情,也不會因為此事為難你。”
李景隆瞳孔驟縮。
這老道士,好大的口氣!
當然,老道士也確實有這個實力,能讓皇后給他鋤地,怎會是簡單人物。
只是以前,從來沒見過此人啊!
就像是….就像是突然冒出來一般。
怪哉。
李景隆深吸口氣,急忙起身彎腰:“多謝朱爺為我解惑。”
朱長夜趕緊虛扶李景隆:“不必客氣,貧道只是提些建議,做與不做,在于曹國公。”
說話間,李府管事走來,輕聲貼在李景隆耳邊剛要開口,被李景隆一腳踹開。
“狗奴才!瞎了眼睛是吧?我朱爺是自家人!什么話直接說!”
管事顫了顫,這才多久,又自家人了?
還朱爺?
老爺啊,您也一大把年紀了,喊別人爺,您還是曹國公,要點面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