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您在做什么,那些孩子可都等您來著。”
朱雄英盯著那在看銅鏡的朱長夜。
此時,
朱長夜帶著自己做好的單片鏡片,正在銅鏡里對自己比對,把單片鏡給帶好。
這單片鏡,是朱長夜昨晚特地熬夜用木頭刻出來的。
他手藝還可以,所以鏡片整體算美觀。
原本朱長夜就有許多書卷氣,此時帶上,更是增添幾分讀書人的韻味。
“授課是很神圣的事情,而且那些孩子們都是第一次見教書先生,授課完我也算是他們的老師。”
“這第一次正式授課,我得給他們留個好形象,如此,等他們以后出門在外,別人追問,也能有讓他能傲然開口的老師。”
朱雄英無奈扶額:“所以,您說您昨晚一宿沒睡,就是為了制作這詭異東西,好給他們留好印象?”
朱長夜看向他:“不行嗎?”
確實是有做這東西的原因,但更多的還是哀悼老二的死去,試圖用做東西來轉移那哀傷。
朱雄英:….…
行行行!
您是師尊,您說什么都對!
“話說回來,師尊,這帶著,的確更有一些教書先生之氣了。”
朱雄英會心一笑。
朱長夜笑道:“那是自然。”
他很確定,因為當年,就是夫人建議他帶這個來教孩子們。
沒多久。
朱長夜帶著單鏡片出門。
比之往常,多了許多讀書人韻味。
“咯吱”一聲開門走出,只見外面孩子們都在七嘴八舌說著什么,買來的六張小書桌都是較大的孩子坐著。
朱長夜微微皺眉。
“觀主好!”
“觀主好!”
“觀主好!”
“….….”
朱長夜點點頭:“嗯,在授課之前,我想問問,你們有誰聽說過孔融讓梨的故事?”
孩子們你看我,我看你。
都是不解。
“我知道!”
一名較大的孩子舉手。
朱長夜示意他開口。
“孔融讓梨,以前俺娘還在時,聽俺娘說,就是孔融有個梨,只有一個梨,但是他不吃,反而是讓給了一個比他更餓的人。”
“觀主,是不是這樣?”
朱長夜笑道:“有些偏差,但總體差不多。”
“今日,預測不周,我只買來六張小書桌,你們都是來自收留所,咱們收留所里的孩子們,不分你我,哪怕有大事,也會是所有人一起上。”
“換句話說,我們都是一家人。”
“一家人,那么家里能力比較大的,像你們當中的陳云天,是不是經常照顧街里比較困難的人?”
話音落下。
眾多孩子點頭。
而其中陳云天似乎意識到什么,趕緊從座位上起來:“妙妙,我知道觀主意思了,這你來坐!”
“啊?云天哥,我不用,我不累。”
“沒事,你坐!你還小,不要一直站著。”
陳云天強推著白妙妙坐下。
眾多孩子,見到朱長夜露出滿意的微笑,也是紛紛有樣學樣,把位置讓給還小的孩子。
“不錯,都知道讓座。”
“但,也不能一昧讓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