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他近日來找到的消遣手段,累了乏了或者煩躁了,就出來走走,聽聽其他人的人生百態。
“有這事?”眾人愕然,孫云面色詫異:“咱大明士兵、官府封山?這是干什么,山里有老虎?”
朱長夜反問道。
在這個重男輕女的時代,他這要女孩的心思,實在古怪。
老人站在那里。
整個人,也已經是現出原形。
原本的椅子上,朱長夜笑了笑。
他算到了田豐富口中“田兒的去向”,那孩子被人販子拐走后,不久后就因為一場意外就死了,根本沒有活下來。
抵達一些城池,在看到官府訴說孩子的經歷時,他們就害怕,害怕田兒過得不好,被人販子截肢然后要求去當乞丐要錢,這種情況不是沒有,相反有很多,元庭那年代人販子都是這么做過來,完全不當人。
周遭的人都是看過來,添香油的香客亦是手中拿錢的動作一頓,看了過來。
“行,賴我。”下一刻他想到自己來時的目的,“差點忘了,你們聽說了沒?”
“哎,謝謝你,這….”田豐富沒想到會有這樣的事情。
這下可太知道了!
這就是師尊嗎?什么都能弄出來,便是畝產千斤的神物,亦是如此!
果然,
別人求簽那是機緣抽取,但是這個人哪里是求簽,這是直接要一個簽紙了。
他看著這邊,看著那個和小狗玩的小男孩,視線隨著小男孩走….
老人看著小男孩一會兒后,收回視線。
他看著孫云:“這樣是不是壞了規矩?如果是,那便算了。”
朱雄英聞言,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朱長夜算到了那邊的事情,那邊有將官之氣濃重,還有國運之人存在,明白了是兒子重八安排的動靜。
“有可能,估計還是一個很出名的人,墓很大,所以官府保護起來了。”
他看著漸漸人多的院地,每天到了下午,這里就變得熱鬧,清秋的風吹拂而來,涼爽中帶著絲絲的青草香。
耳邊,依舊傳來身后李望白他們的驚訝議論聲音。
老人說話很有條理,一字一句將事情前后說清楚。
田豐富搖頭苦澀一笑:“找不到,找再多年份也沒用,該找的,我和我夫人,也都找過了。”
漂浮于天云觀供臺前,聆聽著過往香客的祈愿。
朱雄英這下徹底明白了。
隨后,有天云觀弟子看著孫云開口問道:“孫云,你怎么不給今年就找到孩子的簽?三年內找到,還是那個位置,是中吉簽吧,你不給今年就找到的上上簽,你給個上吉也好啊。”
他走了兩個時辰,才回到自己住處附近的地方。
一刻鐘后。
在這個時代,丟個人就和死了個人沒什么區別,而老人和他夫人,竟然還能堅持找了四十年。
老人臉上,有不好意思的表情浮現。
“我們這里出過什么厲害的王侯?皇帝么?也不對啊,以前皇帝不都是在北方那邊嗎?”
三次騙錢只有一次報官府找回了錢,剩下的兩次都是沒能找到。
拿著準備好的三炷香,他走到城隍泥像面前拜了拜,口中有虔誠話語:“城隍爺,保佑我們能找到田兒,也保佑慧蘭身體快點好起來,還有田兒能身體健康。”
“今年過去了,沒找到孩子,你說情況會怎么樣?”
“聽伱們這么一說還真可能,不然就一個古物出土,不至于還派人封山。”
四十年來找了很多地方,幾乎走遍大江南北,但都沒有結果。
他的話很簡短,沒有像其他人祈愿時說的那么多話,那么多愿望。
田豐富看向孫云他們,再次說了一聲謝謝,禮貌向眾人說了一句話,踱著蒼老腳步離開了。
他是那次鬼怪事件的當事人之一,這會兒竟然還擱這兒跟著眾人吃驚。
朱長夜沉默。
”.…田兒他,在四十年前被人販子拐走了,我和我夫人找了整整四十年,都是沒有找到田兒,這段時間慧蘭生病了,明天就是慧蘭的誕辰,我想著來這里給慧蘭求一支簽,寫著我們能盡快找到田兒的簽,讓慧蘭開心。”
四十年的時間,他和慧蘭都沒有放棄過找,他們沒有再生孩子,不是不想,他的身體本身就有問題,能生下田兒是一場奇跡。
李望白輕聲道。
他不禁回想這附近,古時出過哪些厲害的王侯。
開口之人和孫云,都是天云觀里為數不多懂解簽的人,對于孫云拿過去的簽,又看簽的位置,立刻知道簽的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