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愣,他突然想起什么,頓時警惕的道:“五妹,你可莫瞎來!”
“那老人家,頂天了不過李景隆家請來的道長,再不濟,指不定就是個賬房老先生啥的,你可千萬別找對方麻煩!”
自家五妹,每次問他對方是誰,之后就會作弄對方,鬼靈精怪的很,也很有玩心。
所以他這才提醒。
徐妙錦淺淺一笑小聲道:“好~知道啦。”
徐增壽瞥了一眼,沒好氣的道:“臭丫頭,你最好真的知道!”
徐妙錦和徐增壽的兄妹感情最好,說起話來也很隨意。
“好了,四哥,我又沒說什么,我就是問下。”
“我告訴你啊四哥,剛才曹國公說的那番話,指不定就是那位老人家指點曹國公的。”
噢?
徐增壽有些發愣,然后抬頭看了一眼朱長夜,總覺得這身影有些莫名的熟悉,卻忘了在哪里見過。
他也沒太上心,隨意看了一眼后,便頭也不回的轉身。
“行,我也知道了,就當李景隆請來位能人了。”
壽禮的過程維系時間還有很長,許多在場小輩顯得有些百無聊賴,在中廳后站著,又聽著這些前輩們來回說客套話,一時間都有些昏昏欲睡。
朱長夜亦是沒了興趣,搖了搖頭,便和李景隆還有昏昏欲睡的朱雄英道了聲別,離開此處。
而在他走后,那一道靚麗的身影,亦是跟了上來。
朱長夜亦是察覺到了,不過他察覺徐妙錦沒什么敵意,索性就隨這傻孩子跟著了,
沒多時,朱長夜便來到一進的院子。
一進的院落內,樂浪公濮英的小兒子濮玙在招待來客。
相對于中廳那些非富即貴的權貴門,一進宅院,則由濮玙接待。
沒多時,幾個頭戴平定四方巾的儒生走來。
為首的是辛未科狀元許云,見著濮少爺便道:“濮小公爺,在下翰林院修撰許觀特送上一副大禮。”
他送的是一軸畫卷,繪的是松鶴圖,蒼松白鶴,意境幽雅。
朱長夜看不懂畫,倒是徐妙錦頓了一下腳步,暗自點點頭。
“老人家,我知道這畫,很厲害很厲害!”
徐妙錦走到朱長夜身旁,徐徐開口。
她也不和朱長夜打招呼,就自顧自這么說著,像是個自來熟。
與此同時。
許觀對這副親手繪出來的壽禮畫十分自得,只覺自己一卷書畫,于這金光寶氣之氣,正是大雅之物。
可誰知濮玙看了,卻沒有什么感覺,松啊鳥兒的,能有什么看頭?
既不當吃又不當穿,不過人家來賀壽,就是一番情意,便也含笑收下。
許觀見濮玙既未驚喜,也未贊嘆,臉色頓時一沉,轉念想想,這樂浪公一家子人左右不過一個泥腿子出生,即便做了國公,也還是粗人一個,看得懂什么字畫,便也為之釋然,但是一張驢臉拉著,還是不見什么喜氣兒。
朱長夜將這里面的人情世故都看在眼里,笑而不語。
年紀大了,
真的是看很多東西,第一眼就能直接看出來兩人到底都有什么心思。
(本章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