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縉站起身,走到朱雄英身前,彎腰,而后,跪地!
朱雄英心中一愣,急急避開身子,厲聲呵斥道:“男人跪天跪地跪父母,解大人你還是當朝為官,此為何意?意陷我不忠乎?”
他話音落下,鐵鉉八尺漢子,竟和解縉如出一轍,撲通跪在朱懷面前。
朱雄英被這兩人,突如其來的舉動打的措手不及。
解縉將雙拳合起,高高舉在頭顱之上:“殿下,吾此舉,可還能讓你知曉我等心意?”
鐵鉉高喊道:“縱北疆再好,縱北疆能建功立業,吾等追隨殿下之心,矢志不渝!”
“請!殿下切勿再說如此見外寒心之話,我等.…愿死名志!”
朱雄英又好氣又好笑!
這兩個愚忠的家伙,要不要這么認真?
我就試探一下罷了。
不過朱雄英現在,滿心卻充斥著濃濃的感動。
老爺子給自己挑選的這兩個人,不但心懷大志,還如此忠心不二,果然是撿到寶貝了。
朱雄英急忙一手拉著解縉,一手拉著鐵鉉:“今日起,你我三人永世修好,不離不棄!”
“吾剛才失言,也是為了試探兩位心思,是我的不是了。”
解縉和鐵鉉站起身,心懷慢慢的感動,急忙連連擺手:“殿下毋需自責,此乃人之常情,我等也只是表明志向,還請殿下切莫愧疚!”
朱雄英真的很感動,都這時候了,這兩人還沒有一絲絲責怪自己的意思。
朱雄英點頭:“大紳,鼎石,是我剛才沖動亂說話了,這事兒怨我,不用給我狡辯,錯了就是錯了,我給你二位賠罪。”
兩人連說不敢,但朱雄英還是行禮。
隨后,朱雄英便讓兩人坐下,目光也凝重了起來。
“二位今日來,定有什么事要說,但說無妨!”
剛才的小插曲,讓三人的感情更加深厚。
解縉道:“殿下!北疆這些年被燕王經營的油鹽不進鐵板一塊!”
“要說燕王沒有別的心思,我們是不信的,就連太子殿下也經常說,燕王志氣極大。”
朱雄英點頭。
自從朱棣就藩北平之后,北平儼然已經成了朱棣的小朝廷,這些事,藍玉早就提醒過朱標。
只是那時候朱標不以為意。
但朱雄英不同,他覺得茲事體大,絕不能小視。
他看著解縉,道:“大紳,你想做什么?”
解縉道:“趁著今日我等入宮赴宴,到可以給燕王上點眼藥水。”
“噢?”
朱雄英不解的道:“何以為?對四叔如此?”
解縉道:“燕王帶了三十六騎來京,以燕山指揮僉事張玉為統領,這三十六騎號稱張玉麾下三十六天將,乃輕騎利兵,無往不利。”
“除此之外,燕王則還帶了一些文官以及十騎別的部隊。”
“竊以為,張玉是捅開北平鐵板的一道漏洞!”
朱雄英愈加狐疑:“怎么說?”
解縉看了一眼鐵鉉,鐵鉉則道:“張玉有長子張輔,在京畿外龍襄衛掛職指揮僉事。”
“龍襄衛,是中山王徐輝祖的兵馬。”
“如果我等,將張輔建議給調到五軍都督府呢?”
“五軍都督府李景隆,和殿下交好,而且李景隆和朱棣可不是一脈人。”(本章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