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口氣挺大,你知道我是誰?”
朱雄英點頭:“當朝兵部侍郎文豫章的兒子,文伯祺。”
文伯祺嘲諷的道:“你知道就行,那么你又是誰?你身旁的小娘皮又是誰?你掂量過嗎?”
“你只是一個天云觀弟子,你只是一個社會最低賤的人!”
“她呢?和你一樣,呵呵….你能護衛住她,可明天呢?后天呢?”
“你放心,若有那么一日,我玩她的時候,會將你抓過來,讓你看的。”
“哈哈!你生氣了,喲喲喲,你生氣了。”
“可是我什么都沒說啊,我是個奉公守法的大明子民,你剛才侮辱我那番話,你可知道,我就能讓你下了牢獄。”
“唔,說起牢獄,這個場景倒是沒試過。”
說著,他又盯著秦如雪,玩味的目光上下打量著。
朱雄英點點頭。
緩緩從廖家兄弟手中接過刀。
“你們朝后退一退。”
說完。
朱雄英持刀,一步,兩步,漸漸朝文伯祺走去。
每一步,都帶著濃烈的殺機。
文伯祺起初還不懼,可見朱雄英逐漸朝自己靠近,那種攝人的氣魄,竟令他有些惶恐起來。
“都滾出來!”
隨著文伯祺大喝,四面八方涌出不少持刀護衛,將文伯祺團團圍住。
文伯祺怨毒的看著朱雄英:“你刺殺朝廷命官之子,你想謀反?”
朱雄英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揚刀。
鏗鏘!
刀刀觸碰,傳出刺耳之聲。
無數護衛從前方涌向朱雄英。
文伯祺瞪大眼睛,實在不敢相信朱雄英真敢動刀,他大喝:“殺了他!”
下一刻,漫天刀花拔地而起,一席白衣在人群中劈、刺、挑、砍,一刀一式,干脆利索,直取性命
眼花繚亂的刀法,在人群中曼舞,朱雄英此時宛如一名舞者,在刀尖立舞。
秦如雪也會武功,可此一時,她卻驚恐的捂住嘴巴,大眼睛直勾勾盯著朱雄英,心跳到嗓子眼。
她想努力去看,可她看不清。
她一直以為自己是練家子,為此還曾經嘲笑過朱雄英,朱雄英也從沒和她辯駁過什么。
可這一刻,以前的愚蠢想法,皆被趙檀兒拋之腦后。
她修煉的武,是強身健體。
而朱雄英的武,是用來殺人的!
細數之下,對方將近三十余人之多,然而不到幾個呼吸之間,地上已經橫七豎八躺下五六名漢子。
徐增壽吃驚的道:“大,大哥……他……好強!”
“是啊!”
徐增壽震驚了。
他見慣了戰場廝殺,但這樣一對三十卻還能如此強悍無比的人物,他沒見過!
朱雄英再次刷新了,徐家兄弟的認知。
那個人,如松一般,在人群翩翩起舞,那潔白的衣衫,此時已被染了朵朵梅花。
鮮血濺在他潔白外衣上,如朵朵梅花,隨風起舞。
廖家兄弟咽了咽口水。
仁刀、霸刀、法刀!
他不知道自家殿下的刀屬于哪一種,或許三種都有。
他們也終于明白,為什么朱雄英敢單刀赴會。
強悍如斯!
文伯祺已經開始慌了。
其實在朱雄英出手那一剎之間,他就慌了。
他臉色有些慘白,此時小腿已經開始打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