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人!”
“他媽的快調人!”
常升和常森破口大叫。
與此同時,潁國公傅友德、東莞伯何榮、五軍都督府……淮西勛貴的所有人,此時已經重裝待發!
這些人,都是他娘的認親不認理的貨。
不管朱雄英有沒有殺人,朱雄英是他們親人,這就夠了。
他們只是知道,刑部抓了朱雄英,其他的,他們不知道!
所有人都被沖昏了頭腦!
不僅僅這些人,劉三吾不知何時也聽到風聲,攜帶方孝孺,兩名文人,竟也一同出發直逼刑部衙門!
刑部。
朱雄英是重犯,雖然楊大人不愿給朱懷上枷。
但詔獄的這些人,可不敢不給朱雄英上枷。
這小子做的事如此兇殘,萬一要暴起,沒人是朱雄英對手。
刑部大牢的牢頭是文豫章的人。
“將此重犯上枷!”
牢頭眼神陰郁的盯著朱雄英,目光不善。
霧氣散盡。
刑部的牢房并不是太干凈,有些惡臭熏天。
大明有三個執法部門,分別是刑部、大理寺和都察院,并稱三法司。
大理寺和刑部。都有屬于自己的刑獄。
當然,還有一處不在都察院,而是錦衣衛,錦衣衛也有詔獄,不過刑部和大理寺的進去可以出來,錦衣衛的詔獄,基一本進去,有去無回!
刑部的老頭叫馬伯,人們都這么稱呼他,久而久之,獄卒們已經忘記馬伯的真實姓名。
但他們都知道,馬伯不簡單。
朱雄英盯著牢頭馬伯,想了想,輕聲詢問道:“剛才回來的路上,楊尚書都沒上枷,到了牢獄,你卻上枷了?”
馬伯嗤笑。
應天大街米釀胡同里出了什么案子,他心里清楚。
文豫章對自己有知遇之恩,當初自己不過田間一農漢罷了,是文侍郎給了今天自己的一切。
得知文侍郎的獨子文伯祺,被眼前這小子殘忍殺害,馬伯冷笑道:“楊尚書上不上枷老漢不清楚,老漢只知道,牢房有牢房的規矩!”
朱雄英盯了他一眼,想來這是故意為難自己了。
他認真的道:“嗯,這枷上了,我就不會輕易打開了。”
馬伯哈哈大笑,仿佛聽了笑話一般,道:“你是在逗老漢玩么?”
“這枷,是你想下就下的么?你想打開,你問老漢允許么?天王老子來了,在老漢這一畝三分地也得聽老漢的!”
朱雄英哦了一聲,沖他豎起拇指:“厲害!”
“不過,我希望你不會出事。”
馬伯愣了愣:“威脅老漢么?呵呵。上枷,送牢房!”
朱雄英再次看了他一眼,不知道這老漢這么大年紀了,還能經得住幾拳。
藍玉那些人,可都是認親不認理的主,希望這老家伙一會挺得住。
刑部坐落在皇城外郭,距離皇宮內城還有一段距離。
當藍玉出現在皇城外的廣場時候,皇城的守衛立刻警惕。
藍玉揮手,讓一群家將在護城河邊等待。
恰這時,詹徽和傅友文騎馬經過,見到藍玉笑呵呵的道:“涼國公這陣仗好大吶!”
“這是給皇老爺子送了啥禮?咱這么多人護送?”
藍玉背著手,臉色不好,淡淡看了兩人一眼,徑直朝皇城走去。
詹徽和傅友文有些發愣,“他咋了?”
“不知道啊!”
說著,兩人跟上藍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