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趙思禮只能支支吾吾的對楊明笙道:“楊大人,實在是……小女福薄,且小女已經有婚約在身……”
楊明笙打斷趙思禮的話,道:“趙大人不要在騙本官啦,這話,從去年講到現在啦。”
“本官也不是傻子,哪兒有定下婚約大半年都沒成婚的?”
趙思禮本以為自己婉轉說完,對方能明白自己的用意。
現在聽到楊明笙的話,他顯得更加踟躇。
為什么趙思禮一直催促老爺子趕緊讓朱雄英和趙檀兒成婚,原因就在此!
私下里,不知道多少京官來求趙思禮,可他也不能一直無緣無故的拒絕,大半年前就說定下婚姻,到現在也沒個著落,這不分明再欺騙別人么?
“額。”
趙思禮有些為難,看著楊明笙道:“楊大人,下官真沒有說笑,真……哎!”
朱雄英見趙思禮一臉為難的樣子,干脆背著手踏步走進去。
趙思禮見到朱雄英一喜。
朱雄英沖趙思禮抱拳,道:“岳父大人。”
“賢婿,你來啦?”
朱雄英點頭:“是啊,你們這是……做什么呢?”
楊明笙狐疑的看著朱雄英,隨后,又看了一眼趙思禮。
岳父……賢婿……
這兩人……不是演本官呢吧!
楊明笙上下打量著朱雄英,道:“你就是趙大人家的賢婿?”
朱雄英拱手:“不才,正是。”
楊明笙道:“做什么的?”
朱雄英想了想,隨口撒謊道:“做生意的,嗯,成了,大人就不要來叨擾我岳父了。”
“他沒騙你,我和檀兒確實有婚約在身。”
楊明笙有些不高興。
臉色發黑的問道:“當真?左右不過一介商賈,趙大人可是五軍都督府指揮使……這,趙大人,你當真沒騙本官?”
“你這賢婿,真只是個商賈?”
趙思禮點頭:“嗯,不過他是比較特殊的商賈。”
楊明笙微微笑了笑:“商賈還有什么特殊性?”
楊明笙打量著朱雄英,左右也看不出有什么特殊性。
要說有,也有,這小子溫潤如玉,帶著讀書人身上特有的一種貴氣,可這玩意兒能當飯吃?
朱雄英禮貌的對楊明笙抱拳:“岳父瞎扯的,沒啥特殊性,總而言之,有勞大人辛苦一趟了,我們家檀兒確實比較吸引人,不過早就名花有主,勞煩您辛苦。”
楊明笙黑著臉,心道這趙思禮怕不是個智障吧!
去年本官就來納采,一直藏著掖著,本官還以為是啥大人物,合著半天就是個商賈。
他皮笑肉不笑的對朱懷道:“抱歉,本官倒是唐突了,既然如此,那本官倒真是鬧笑話了。”
“不過,本官和趙大人也算是緣分一場,既你是趙大人的賢婿,要是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可以去工部找本官。”
這話的意思很明顯,你左右只是一個商賈罷了。
官場說話都是如此,說話說半截,整不明白的還以為他們是真心提攜你。
朱雄英自然聽出楊明笙話中的揶揄,只是笑笑,也沒說什么。
這些事,他早就已經不會去爭辯那么多。
楊明笙對外面圍著的鄰里道:“都散了吧。”
聽到楊大人發話,人群也不敢繼續呆著,瞬間做鳥獸散。
楊明笙抱拳對趙思禮道:“那趙大人,本官就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