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什么意思,只能小心翼翼的道,“皇孫抬舉我們兄弟了。”
朱雄英笑笑,如數家珍的道:“幾年前,你帶兄弟二人前往山西、北平等地練兵剿匪,北方的匪寇聽你徐家軍便倉皇逃竄。”
“練兵你們兄弟是有本事的,如果有機會,我會讓你們恢復練兵之權,好虎不能一直盤著,你年輕力壯,休息不得,國朝還需要你。”
徐輝祖一愣。癡呆的看著朱雄英。“其他人想越過規矩,成為主人,那最終自然也不會有好下場,興許我現在說這番話,你會認為開玩笑,但我不是開玩笑。”
徐輝祖聞言,忙道不敢。
朱雄英打斷他道:“不著急,時間還有很多。”
今天朱雄英說這番話什么意思,徐輝祖再明白不過,他低頭漫不經心的喝著茶,不敢繼續言語。
朱雄英看著徐妙錦,笑著道:“徐姑娘,我們出去轉轉?”
徐妙錦喔了一聲,“好。”
朱雄英對徐家三兄弟點點頭,走到門前撐起油紙傘。
“我來給你打傘。”
徐妙錦說道。
朱雄英笑笑:“你是你,你兄長是你兄長,我不想因為我的身份,而讓你感到任何不適。”
“我和你兄長是男人之間的事,與你無關,我與你依舊是男歡女愛,同樣的與他們也無關。”
“公私要分開,不要因為他們,而令你煩惱。”
“只要他們心還在朝廷,你徐家不會出任何事。”
頓了一下,朱雄英繼續道:“切記分開。”
徐妙錦微微抬頭看了一眼朱雄英,感受到來自朱雄英的篤定與霸氣,芳心頓時喜的亂跳。
朱雄英和徐妙錦走在徐府內的青石板小道上,他似乎想起什么,從懷中掏出一枚玉佩。
“這是我在東宮命人打造的,你拿著,東宮可以隨時進出,想我了。就去東宮找。”
“有時候我事多,未必能想到你,你自己主動點。”
徐妙錦:“……”
不過徐妙錦,還是有些高興的接過玉佩,道,“謝啦。”
“哈,客氣啥,交趾的許多商事還指望你幫著我,你可是我的賢內助。”
徐妙錦聽后,臉頰頓時緋紅起來,宛如吃了蜜一樣甜。
恰在這時,雨中急促走來一名,身穿蓑衣之人。
曹泰,這他認識。
當時鄭和入宮,就是他帶著鄭和去的。
在周驥死后,他接替了周驥的職位,成為殿前指揮使。
“殿下,皇爺召你快些回去。”
朱雄英愣了愣,隨即看了一眼徐妙錦。
徐妙錦趕緊跑入廊檐下,對朱雄英揮手:“你回去吧。”
朱雄英看著她,深吸口氣:“好。”
說罷,便轉身離開。
暴雨之下,身穿蓑衣的曹泰給朱雄英撐著傘,兩人步履都極抉。
曹泰微微震驚,能在如此急促腳步下,還沒有絲毫喘息,看來這皇孫,似乎身手不弱!
不對。
應該很強!
不過很快,他就收斂住震驚。
朱雄英問道:“皇爺爺突然這么著急召見我,出什么事了?”
曹泰搖頭道,“卑職也不甚清楚,兵部尚書去了一趟謹身殿后,皇爺就召見我了。”
朱雄英愣了愣,看了一眼曹泰。
曹泰繼續不卑不亢道:“皇爺似乎在極力壓著怒火,應當是出了天大的事。”
朱雄英點點頭,看著曹泰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樣子,他就知道,這是殿前指揮使在朝自己表現。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朱雄英自也不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