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天大街。
秦懷河畔,隨處都是一片安寧。
隨著一股子應天府的官兵急促涌出,打破了安寧的秋七月清層。
秦淮河畔,已經圍滿了人。
應天府的小吏在維持秩序。
沒多時幾名官兵抬著擔架,急促從畫舫上岸擔架上用白布將尸體給蒙住,并不知道是誰。
家人死在女人肚皮上。
河岸兩邊的百姓,指指點點,喜聞樂見。
恐怕用不了多久,一樁牡丹花下死的風流韻事就會被傳開。
應天府的幾名仵作,也從畫舫上走出來。
還有幾名清伶人也被帶走,那幾名清伶人臉色悛白,帶著心悸。
昨夜還好好的一個人,多喝了些酒,到凌晨就墜河而死。
這是誰也想不到的。
……
清晨時分。
藍玉從養心殿出來。
昨晚夜朱元璋和藍玉說了什么,沒人會知道。
藍玉沒有被朱元璋放回府邸,依舊被老爺子關在了詔獄。
不過朱元璋特地下金令,不許錦衣衛在繼續審間藍玉,看樣子似乎在等著什么。
也是一大清早,被解除限制的藍家人,火急火燎的朝東宮面去。
朱雄英起了一太早,正在吃早餐之時,就見外婆藍氏以及藍玉的發妻華亭,吳氏面色慘然的找到朱雄英。
“外孫,外甥孫。”
兩名老嫗面色慘白,眼眶紅腫顯然昨晚哭過。
一夜之間,大明變天。
也僅僅又是一夜之間,昨晚之事像是沒發生過一般。
朱雄英知道,藍氏和呈氏為何而來。
兩名老人見到朱雄英,啜泣彎腰行禮。
朱雄英哪敢接兩老人這一禮,他趕緊起身,急步走過去,攙扶住兩位老人。
“您二老,坐下說。”
“我知道你們,為何而來,咱們不著急。”
聽到朱雄英這自信十足的話,兩名老人仿佛被灌入無窮的力量,努力的支撐著殘軀坐在院落的石凳之上。
朱雄英這才開口道:“昨夜我已經入宮,不出意外,舅姥爺不會出什么大事,您二老安心,不必如此緊張。”
兩人一愣。
隨即顫抖的抓著朱雄英,小心翼翼的道:“當真?”
朱雄英笑著道:“您二老還不信我么?安心便是,需要在過幾日,我舅姥爺才能出來,錦衣衛那邊我也招呼了,沒人會動舅姥爺。您二老可千萬別擔心壞了身子,該吃吃該喝喝,一切有我。”
聽到朱雄英這番言語。
老嫗面色動容,無限唏噓。
她人老了,
雖是權貴人家,可許多事,已經開始無能為力起來。
藍玉被抓。
常府被控制,這讓兩名老人擔心杯了。
兩名老人沒有主心骨,能尋求和倚靠的只有朱雄英。
她們雖然將朱雄英,當成后輩,但她們更知道,這個后輩不簡單,甚至比常茂這些半吊子國公還利害。
尋常朱雄英彬彬有禮,他們也擔憂這關鍵時候,朱雄英會舍棄藍玉。
可他沒有。
兩名老人心里無限感動,一時間不知該說什么。
朱雄英笑著捏著兩名長輩的肩膀,道,“成了,您二老別太擔心,真沒事兒,過幾天舅姥爺保證完完整整的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