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廣義看了一眼朱雄英,艱難的咽了咽口水。
朱雄英不解的道:“怎么?”
何廣義道:“據云南那邊說,云南那邊抓到的白蓮教余孽說,那個人,就在京都。”
“嗯?”
朱雄英眉宇緊皺:“在眼皮子底下了?”
“對!”
朱雄英面色有些凝重,道:“暗中調錦衣衛,查!將其揪出來!!”
“是!”何廣義極速告退。
他走后,朱雄英正準備吃飯,卻又有人疾步走來。
“殿下,出事了!”
朱雄英這一頓早餐也吃不下去了,示意下人將早餐收下去,然后道:“說!”
廖家兄弟道:“秦淮河死人了。”
朱雄英不解:“死人了?是誰?”
“兵部主事,吳之余。”
聽到兵部兩個字,朱雄英雙目瞬間緊瞇起來。
“怎么死的?”
廖家兄弟道:“應天府那邊,第一時間趕到現場,經過勘察之后,發現應當是在畫航上落水而死。”
朱雄英神色變幻莫測,沉默片刻,道,“你們覺得有古怪?”
廖家兄弟點頭:“是很古怪,因為當晚吳之余,似乎沒喝多少酒,人在清醒的情況下,無論如何也不至于落水而死。”
朱雄英揉了揉額頭,吩咐道:“你們去一趟刑部,讓楊靖將這案子,從應天府手里接過來。”
廖家兄弟,踏步離去。
朱雄英呆坐在東宮院落的石凳上,面上漸漸陷入沉思。
現在他還在緊盯著兵部,兵科給事中,已經被老爺子調回應天城。
只要兵科給事中回來,許多事應當都能清晰。
而恰巧,
趕在這個時候,兵部主事又死了。
迷霧再次重重的,包圍住朱雄英。
白蓮教、兵部、朱棣….
朱雄英似乎能將這三方連接起來,莫非….兵部主事就是兵部的內應?
間題他只是一個六品官。如何能知道交趾稅銀路線的?
揉了揉太陽穴。
這事,越發撲朔迷離了。
朱雄英都想不太通透了。
另一邊。
外面,朱元璋背著手走進院落。
“大孫,咋了?看你愁眉苦臉的。”
朱雄英看到朱元璋,便收攏心思,看著朱元璋道:“沒啥,皇爺爺今天怎么有空過來?”
朱雄英嘆了口氣道:“最近宮里面屁事多。,咱也不煩心了,好就沒來找你嘮嗑,吃家常便飯了。”
朱雄英笑著道:“那感情好,咱爺孫是好久沒好好吃一頓啦。”
似乎想起什么,朱雄英看著老爺子,笑著道:“后院種了許多綠菜,咱中午自己搞。”
朱元璋樂了,連日來各種事不斷,沖擊著爺孫身上,兩人都倍感疲倦。
朱元璋將宮里的事捋順了,干脆也不去煩心,今天就來東宮散心來了。
朱雄英在清寧官后花園內,種的不是什么花花草草。
按照老爺子的性子,那玩意兒出了感傷外,沒啥屁用,還不如重點菜稻來的實在。
朱雄英知道老爺子的性子。也就順著老爺子,在清寧宮后面開辟了一畝地,央人種點水稻,還豢養了幾只小雞。
正在爺孫兩人,準備去后花園的時候,朱允炆就聞風而來。
朱允炆看到朱元璋,便開口道:“皇爺爺,方才就聽官人說您來了,母妃便讓我來找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