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學校之后,蕭瀟發現今天許多人看她的眼神有些變了,尤其是回到班上之后,那些人看她的眼神更是奇怪。
在班里,她從來都是如同生化武器一般的存在。
只要她坐的地方,前后左右都不會有人。
今天卻出乎意料的,她剛坐下不久,就有一個女生坐在了她身邊。
蕭瀟看了她一眼,也沒有在意,她閉著眼睛緩解著頭痛。
“那個,原來你才是蕭家的女兒啊?這么說的話,蕭教授其實才是你親哥哥?”
蕭瀟有些意外,怎么這個事情都傳到學校來了?
她想起生日宴的時候,有一些是蕭東暖請來的學校的朋友。
她沒有答話,她從來都沒有因為是蕭家的人感到自豪。
可是,即便沒有回應,那個女生也能自說自話:“我們一直都以為學姐才是蕭家親生女兒呢。她幾個哥哥對她多好啊,聽說以前蕭西策還來學校看她呢,誰知道她才是假千金。”
“不過,他們好像怎么都不喜歡你啊,是因為你坐過牢嗎?”
“聽說給你舉辦了盛大的生日宴,這是已經原諒你了嗎?也是,畢竟是親生的……”
聽著耳畔女生喋喋不休的話語,蕭瀟睜開眼睛冷冷道:“可以閉嘴嗎?”
那女生嚇了一跳,下意識的說道:“哦哦,好的,好的!”
她說完連忙帶著書走了,走的時候,蕭瀟聽到她嘀咕道:
“有什么了不起的?哼!”
“難怪這么不討喜歡了,這個性格誰受得了?還是學姐好!”
后面斷斷續續的傳來一些議論的聲音,蕭瀟沒有搭理他們。
如果今天不是原琮燧的課,她根本就不會來。
原琮燧是踩著點到的,他一進教室,議論之聲就停了下來。
原琮燧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最前面的蕭瀟,依舊是一個人,依舊那么顯眼,他的視線落到她慘白的臉上,眉梢微壓。
怎么這臉色看起來比昨天還要糟糕了?
不是說蒼白,而是一看就不對勁。
此時蕭瀟身上的溫度有些高,臉上泛著不自然的紅,嘴唇干的起皮,一雙眼也沒有平時的冷靜和銳利,有些渙散。
原琮燧皺眉朝著蕭瀟走了過去,然后當著所有人的面,將自己的大手貼在了蕭瀟的額頭上。
“嘶!”
教室里傳來此起彼伏的吸氣聲。
雁北大學誰不知道原教授看似很好說話,但是和每個人都有距離。
傳言蕭東暖喜歡他,為了他特意跨專業學習,但是三年下來都沒有人將人拿下。
如今,這樣一個高貴如天神一般的人物居然對一個勞改犯做出了這樣近距離的動作。
蕭瀟也被原琮燧的動作給嚇了一跳,她本想避開的,但是稍微有點動作,頭便痛的不行,不等她避開,原琮燧溫熱的大手已經撫在了她的額頭上。
片刻后,原琮燧收回了手,皺眉看著她,語氣沒有了平時的平和,而帶著一絲薄怒:
“不知道自己發燒了?”
這樣的原琮燧很有侵略性,讓人下意識想要臣服,蕭瀟將這一切歸咎于老師的濾鏡。
她下意識的挺直了腰背,乖巧的說道:“知道!”
她看到原琮燧笑了一下,但是似乎看起來更加生氣了:“知道還不去醫院?你自己都不心疼自己,誰又會在乎?”
原琮燧的一句話讓蕭瀟覺得鼻子有些泛酸,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聽到這樣看似責怪卻關切的話了。
不等她開口,原琮燧已經將講義放到了一邊,將她拉了起來。
“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