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父微蹙了一下眉,輕咳了一聲說道:“蕭瀟說的不錯,我們兩家這也是一種緣分,坐下來吃飯吧!”
“怎么老人家不在?”
蕭父沒有看到外婆有些微微的不悅,他得到的消息,蕭瀟最在乎的就是外婆了。
“外婆身體不好,參與不了這些活動。”
蕭瀟知道蕭父在打什么主意,可是,她卻偏偏不讓他如愿,她笑了一下繼續說道:“而且,那天蕭小姐已經見過外婆了,今天的時間還是留給她見見她的親生父母吧。”
蕭瀟每說一句,蕭東暖的臉色便白一分。
蕭母見不得自己一手養大的女兒受委屈,連忙說道:
“在我們這里沒有什么親生不親生的說法,都是一樣的。”
“蕭夫人,這可不一樣。”
蕭瀟阻攔了蕭母和稀泥的舉動,她往凳子上一坐,淡淡的說道:
“比如,他們兩位要找人拿錢,應該找的是蕭小姐,而不是我這個毫無關系的人。”
“再比如,他們遇到麻煩了,要找人幫忙,也應該找蕭小姐,而不是哭著給我打電話要死要活。”
“再者,陳先生喝多了,要動手了,自然應該由他的親生女兒來承擔,而不是我這個外人,畢竟,我被他打了十五年也該夠了,蕭夫人,您說呢?”
蕭母的臉一下變得蒼白了起來,她動了動嘴唇卻一個字都擠不出來。
之前發現兩個孩子被交換的時候,她不能接受這個事情,聽說蕭瀟過的不好,她也不在意,結果居然是經常被打嗎?
見她不說話了,蕭瀟看向蕭東暖:“蕭小姐,今天正好人都在,有些事情還是麻煩說清楚,以后陳先生和劉女士再有什么事情麻煩你出面解決,可別再推到我這里了。”
“夠了!”
蕭南擴聽不下去了,板著一張臉說道:“生恩不如養恩,再怎么說,陳家也養了你十五年,你如今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樣是不是太過分?”
“哈!過分?”
仿佛聽到什么好笑的話一般,蕭瀟笑了起來:“你說我過分?”
“在你們眼里,陳家養了我十五年,那你們知道那十五年我怎么過的嗎?”
“從我有記憶開始,就是每日吵鬧的家,酗酒好賭的父親,軟弱無能只會哭的媽媽。”
“我的父親一輸了錢回來就要打我媽媽,我小時候努力的想要保護我媽媽,甚至不惜擋在我媽媽的身前,但是我媽媽卻一次都不會保護我,她甚至慶幸有我,這樣,她就不用挨打。”
“我每次挨打的時候,她只會躲在屋子里看著,然后等人走了,她才出來擠兩滴無關緊要的眼淚。等到再下一次的時候,她依然毫不猶豫的將我推出去。”
“我高中的時候差點輟學,因為沒有錢交學費,是外婆和我一邊撿垃圾一邊湊的學費,那個時候,我都還天真的以為我真的可以好好的上學了。”
“可是,我的父親將我作為賭注輸給了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王秘書來的那天,我所謂的對我有養恩的養父正要將我送給那人!”
“王秘書出現后,他便后悔了,因為我能賣更高的價錢了。”
“請問,我親愛的二少爺,你說我要怎么報答這份養育之恩?”
“是我要將這條命給他們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