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瀟接過水,忽然看到什么,她一下拉住了原琮燧的手:
“你胳膊怎么了?”
說著,她摸了一下,然后攤開手,手上一片血腥。
原琮燧穿的是黑色的大衣,根本就看不出來,如果不是剛剛他動作間見到那處的地方顏色要更深一些,她可能都還發現不了。
原琮燧不想蕭瀟擔心,只說道:“沒事!不小心蹭到了,劃傷了!”
他說的輕描淡寫,但是蕭瀟卻根本沒有辦法放心下來。
冬天的衣服穿的本來就厚,要怎么樣蹭才能將胳膊蹭傷?而且,現在都還沒有止血。
“去醫院!”
蕭瀟立即站起來道。
“真的是小傷。”
原琮燧不想去醫院,去了醫院,這傷就瞞不住了。
“原琮燧!”
蕭瀟的聲音一下提高了:“外婆已經不在了,你別讓我擔心你,好嗎?”
原琮燧聞言只能點頭應下。
和黃耀說了一聲,蕭瀟便和原琮燧去了醫院。
做處理的時候,她堅持要在一邊,大衣脫下,袖子卷起之后,蕭瀟才知道原琮燧傷的有多重。
胳膊的血一直都沒有完全的止住,而且這一看就是槍傷,萬幸的是子彈沒有留在里面。
醫生做了包扎開了藥后,原琮燧和蕭瀟才出了醫院。
原琮燧忍不住看了蕭瀟一眼,心里有些忐忑。
他活了三十年,還是第一次有這種類似心虛的情緒,他知道蕭瀟生氣了,從看到他的傷之后,她就沒有再說一句。
輕咳了一聲,原琮燧開口道:“真的只是小傷!”
他本來還想說他之前受過比這個重的多的傷,但是看到蕭瀟眼睛的那一刻,他什么都說不出來了。
“是宮弦虞嗎?”
蕭瀟問道。
她就知道宮弦虞不會放過他的。
“不是!”
原琮燧搖了搖頭,一口否決。
實際上,他現在也不知道到底是誰的人,他還沒有來得及去查。
聽到外婆去世了,他便迫不及待的趕過來了。
可是,這個節骨眼兒,就算是宮弦虞,他也不能說是他。
“我家里很復雜,有不少的人都不想看到我。”
原琮燧淡淡的說道:“所以,不要往自己的身上攬責任,不是你的原因。”
他這話也不算假話,確實有不少的人不想他活著,只是礙于家規,又有爺爺在,他們沒有辦法動手而已。
“你家……”
蕭瀟看著原琮燧,說不出話來,原琮燧笑了一下:“我的家很復雜,有機會再和你說。”
“走吧,我們先回去陪外婆!”
蕭瀟點了點頭。
當天晚上,他們三人誰都沒有睡,為外婆守了靈。
第二天,蕭瀟給外婆舉辦了一個簡單的告別儀式便準備將外婆的尸體火化了。
原琮燧看了她一眼,開口道:“可以不用這么著急。”
蕭瀟搖了搖頭:“這是外婆的愿望。”
火化完之后,蕭瀟抱著外婆的骨灰回去了。
她和原琮燧黃耀商量了一下,準備元宵節過了再送外婆離開,這樣,也算外婆陪他們過完了一整個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