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然后他對我說,“我跟安吉利,確實有個秘密,但是隨著事態的發展,已經要失去原有的價值了!”
“哦?”我很好奇,“那就算不上是秘密了吧?難怪白先生這次提及這個事情。我說白先生不會輕易說什么秘密的!”
“其實,……我也身不由己!”白壽宣看著我說。
“你指哪方面?”我盯著他看。
“一切!”白壽宣說了一句,“我的身世你知道的,對吧!我從白家主宅里出去的那一刻,我就已經失去了我的人生,我活著的只是我的軀體,失去了我本該有的軌道。
本來作為白家的二少,我可以安逸的生活。可以躺平活到生命的終止,然后重新投胎來過。但是當我出了白宅,這一切就都不一樣了。尤其是我成了義子之后。”
服務員送來的果汁,打斷了白壽宣的講述。
等服務員離開,我追問,“然后呢?”
“然后,我就成了一只木偶,怎么邁步抬手,就都由人操縱了!”白壽宣哂笑了一下,看向我,那笑容有些苦。
“誰操縱了你?你的義父?”我問。
他的笑容不斷加深。
“那你的義父?他究竟是誰?”我有點得寸進尺。
白壽宣看向我,那眼神很奇怪,像似審視,由像似在思考,也有一絲的譏諷,大概是我問的太直接了。
他可能審視我,為什么會這么直接的問他這個問題,然后是思考,要不要告訴我真實的狀況,還是繼續保留。那一絲的譏諷一定是在想,我真的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但我已經預感到了,這是個好機會。我不能錯過。
“白壽宣,你既然已經意識到了自己就是個木偶,那你為什么不抗爭一下,找到自己真正的同盟!解開你身上的繩索?你還有前程!何必自毀?”我這話說的,就有點帶著一絲煽情的意味了。
白壽宣苦笑了一下,“‘真正的同盟?’你嗎?”
他依舊笑著,然后抱怨了一句,“可是你已經屢次的拒絕了我!”
我一怔,玩味的看著他,“拒絕你?有嗎?”
“對!每次都是拒絕!”白壽宣像似很委屈的樣子。
“我不是拒絕你,是你想達成的目的,我都無能為力。圖,不在我的手里!我無能為力。合作,你的條件不成熟,我們會增大風險。我也無能為力。其它的……還有嗎?”
我攤開手,看向他。
“你的義父究竟是誰?匡廣森?”我直擊他的底線,遞出了匡廣森。
他的瞳孔很明顯的一縮,眼睛也瞇了瞇。
“你是不是覺得我知道的太多了?”我笑著看向他,又問到。
牢牢的掌握著今天的主動權。
“確實是匡廣森!”白壽宣點頭,竟然絲毫都沒有回避這個問題。
我的思維有點失控,我沒想到他會直接承認,給我整的有點懵圈,他今天的表現,確實讓我有點意外。
“那……哪個才是他的真實身份?”我趁熱打鐵。
白壽宣看著我,眼神很真誠,說道,“如果我說,我不知道呢?”
我飛速旋轉的大腦猛的宕機,思路又回到了起點,似乎我們剛才的談話,一下就跟皮筋一樣彈回了原點。
他一定是見到了我失望的表情,很真誠的追加了一句,“我說的是真的!”
我無力的笑了起來,然后對他說,“白先生,如果這就是你的坦誠,那我們就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了!因為我沒有太多的時間,小孩子隨時都可能醒,我沒必要跟你在這里拉鋸!”
“可是我說的是真實的!”白壽宣傾身向我,語氣很肯定,“我沒有與你周旋的意思!”
“甚至是我義父的真實樣貌,我都懷疑,是假的!”他看向我,說的很詭異。
我有點不知所終。他幾個意思?
有點夸張了吧?
樣子都是假的?什么鬼?
白壽宣又突然泄氣的坐了回去,擺出了他慣有的吊兒郎當的架勢,苦苦的一笑。
我們間的氣氛有點異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