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壽宣直接說,“就是你理解的意思!我確實從沒正面見過他的真面目。從他救了我一命之后,在到多年后,我從那個橡膠林里逃出去,找到了他的府上,我所見到的就是一個影子!”
“影子?”我滿是質疑的重復了一句他的話,有些震驚,更是不可思議。
白壽宣很肯定的說,“很奇怪對吧?但就是這樣的,我看到的只不過是一個影子,要么是隔著屏風,要么是他的背影,要么指是一個聲音。
他對著我的,從來就沒有真正的面對面過,哪怕是他兒子離世后,他正式收我為義子,舉行儀式時,那天我跪地磕頭敬茶,敬的就是那個背影。”
“真的不可思議?”我喃喃的說道,眼睛也審視著白壽宣的表情,但是從他的表情上看不出任何問題。
他沖我無奈的一咧嘴,“這么多年來,其實我見到他的時候并不多,但每次見到都是一個影子。
我并沒有看到過,他真真實實的站到過我的面前。我甚至都懷疑每次跟我說話的,會不會只是一個聲音?”他一再強調著,像似也又些不甘。
我聽到白壽宣說到這里,頓覺后背冰涼,汗毛盡豎,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
他見我滿是質疑的看著他,很認真的對我點點頭,說到,“我說的全是真實的。”
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呢喃了一句,“那真的。很可怕!那他這么多年對你是怎么‘照顧’的!”
他呆滯了一下,像似思考了一下,繼續說,“說句實在的,也談不上照顧吧,其實要說照顧,還是府上的老管家對我還有那么一絲的照顧。
不過,義父他是有說辭的,他說跟我在一起的時候,不想看到我的樣子,只能聽到的我聲音,知道我的存在就好。我到很能理解他的心境。”
“為什么?”我不解的問。
白壽宣嘿然一笑,“因為他看不到我真實的樣子的時候,才會感覺到,兒子還在,并沒有離開他。哪怕只是個贗品,也覺得很欣慰。
但是一旦要是跟我面對面,那他就會知道,他的兒子是真的沒了,像夢醒了一般。他說這是個極為殘酷的現實。所以這么多年,我很習慣了他的這種方式見我!
尤其是,其實我們這么多年,也并沒有見過幾面,見的幾面都是屈指可數的。我有時都在想,可能我們父子走到對面,我都不會知道,他就是我的義父!”
白壽宣說到這里,悲催的又笑起來,然后喘了一下。
我馬上問到,“不舒服嗎?要不要叫醫生?”
他趕緊說,“無礙!”
“還是戴上氧氣罩吧!會好些?”我提議。
他擺了擺手,“不要緊!別擔心!”
然后他說,“但是,我認識他的背影!我相信,我會認出他的。除非那個背影也是假的!”
我馬上問,“那據說,他對你還是很好的,不管怎樣,你在外面的身份,可是他財團的少主,從這一點上來看,他并沒有虧待了你!”
白壽宣很贊成的點頭,“你說的沒錯,不知道內情的人,都覺得我是他財團的少主,從這一點上看,他確實對我極好。”
我點點頭,不在打斷他。
“但對外界,其實他財團的名氣,遠遠的超過了他個人的名氣,甚至可能沒人真正知道,這個財團的真正幕后大老板究竟是誰?
他旗下的子公司不計其數,沒人知道他究竟會出現在哪?當然了,我這個贗品,更只是個牌位而已!
我早就有一個想法,也許某一天,我這個義子也會銷聲匿跡,就是一個插曲!笑話!其實他從沒有真正的待見過我,當我是什么義子!”
白壽宣說的很悲觀。
“那想跟我合作的計劃,也是出自他的旨意?”我刻意的問了一下。
白壽宣一本正經的說,“還真的不是,是我自己真實的想法。而且投資也是我個人的資金,但我不否認借助了他財團的名氣。只有這樣,丹楓才能有可能注意到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