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孟長青出門做什么,那自然不可能是專門蠱惑年輕下屬。
齊人立在市場里等她,已經有好一會兒了。
要不是恰好束二花也到市場來,兩人碰上了面,齊人立早去找孟長青了。
“生意還好嗎?”齊人立問束二花。
“好,一直都好。”束二花真誠道,“這都要多謝齊大人,要不是您送我出去學糕點手藝,只憑我原先那點本事,恐怕連新房的尾款都付不上。”
齊人立笑了笑道:“都是我該做的,你生意好就行。”
束二花笑道:“大人要是有空,一定要我店里嘗嘗新糕點,我改了板栗糕的做法,沒有之前那么甜,說不準合您的胃口。”
“好,我一定去。”齊人立心里充斥著他自己才知道的快樂,“今天不忙嗎?怎么到市場來了?”
“店里蒸籠不夠用,我準備把舊蒸籠先拿過去用著。”
“原來如此。”齊人立說:“你一個人不好拿吧,正好孟大人還沒來,我幫你搬吧。”
“那怎么好意思,我自己來就成。”
“不不不。”齊人立堅持,“既然叫我碰見了,我肯定要幫你的。”
束二花不好太拒絕,到底對方是官,她是民。
齊人立就跟著束二花去幫忙了。
也就兩層蒸籠,他來插一手,那只能一人拿一層,倒有些浪費人力了。
齊人立對上別人,也未必有這樣的熱心,他醉翁之意不在酒。
跟束二花去新街的路上,齊人立幾次想說,倒不是坦白心意,而是想說他對市場的規劃,束二花市場里的商鋪,很可能要換地方。
之所以覺得不好開口,完全是還沒跟孟長青匯報過,不知道孟長青是否會同意他的改動。
當某人對對方有好感時,不論那些直白的話是否說出口,對方都能察覺到,畢竟某人會差別化對待她和其他人。
束二花自然也能感覺到,甚至是從很久以前就察覺到了。
最開始是覺得自己的想法可笑,迫使自己不要往那方面想,可在后來的相處中,齊人立的區別對待越來越明顯,束二花只好盡量避開,但也有避無可避的時候,就比如現在。
齊人立永遠熱情,束二花永遠客氣。
等齊人立再次回到市場,剛好在大門口碰上往這邊來的孟長青。
“大人。”齊人立大聲招呼。
孟長青看出齊人立此刻心情非常好,打趣道:“齊大哥上哪兒撿到銀子了?”
齊人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沒有啊。”
“這么開心,有什么喜事要告訴我?”
齊人立收斂起臉上的表情,“算不得喜事,是關于這個市場。”
孟長青見狀也正經起來,認真聽他說。
“自從新街建成,市場里的生意更不比從前,像束老板這樣的商戶,大多都把生意搬到新街,這里商鋪空閑的太多了。”齊人立說,“都是花真金白銀建起來的,不用起來感覺太虧。
大人不是說過,零散商戶出去后,市場里就專做批發么。
我也是遵照大人的意思來辦,不過按現在市場的布局,我這大宗生意做起來有些不方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