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東林鞏說他一早就出門了,說是要步行去法院那邊。若非林鞏說他真的是往法院方向走的,他都懷疑朱則是要反悔了。
現在只差臨門一腳,他當然不愿意出岔子。
事實上,不僅僅是馮貞,馮楠也是,只是她的心思更多的是失望,是想逃離,若是他朱則能改掉賭毒的惡習,就算他在外沾花惹草,她也能忍受。然而很可惜,一連三次,朱則都沒能成功戒斷。
馮貞給辦事的工作人員送了幾包老刀,馮楠和朱則的手續便很快就辦好了。
三人離開的時候,馮楠奇怪他為什么這么平靜,問道:“你是怎么突然就想通了的?”
朱則看著原身的這個老婆,從容貌上來說,她并不是上上之選,但是并不難看,比起后世那種清一色的網紅臉更是好了不少。
更別提她的性子有多好,溫婉如玉,情緒穩定,從不使性子,絕對是個相夫教子的好老婆。原身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朱則笑了笑,說道:“你就當我良心發現吧。”
說完,他便一步一步又往自己的小屋方向走。只是這次,他的兜里,還有剛剛從前老丈人手里借到的100法幣。
這個時候的法幣,購買力還是相當強的,跟大洋的兌換比例是一比一。因此朱則并不擔心其第二天就買不了一根油條。
“爸,他真的給你寫了100塊錢的欠條?”
“不錯!這次,他確實讓我感到意外。但愿他真的能浪子回頭吧!”
“那我們離婚是不是錯了?”
“不!我還是認為他戒不了,別忘了,之前可是戒了三次!”
“那你還去幫他嗎?”
“我又不是他,大男人一口吐沫一口釘,怎么可能說話不算數呢!我先陪你回家,然后再去那小子家,按他要求的綁了他!”
等馮貞將馮楠送回家后,便帶著他的藥箱和一個徒弟來到了朱則的小屋。
他們到的時候,朱則剛好走到家。這一來一回兩趟路,極大的消耗了他的體力,更是讓他的煙癮都憋回去了一絲。
馮貞見他并沒有呆著錢去煙館,心里微微點頭,也對他能忍住這第一波誘惑感到欣慰。
“麻煩兩位了,請幫我綁結實一點,特別是我的手指頭,省得我亂抓亂撓。不是捆,把我直接綁床板上好了,再給我嘴里咬一根木棍。快!我感覺來了!”
聞言,馮貞立刻指揮徒弟將朱則給綁了個結結實實的。還按他要求的,給他嘴里咬了一根木棍。
“啊!啊!啊!”
朱則逐漸感到身體很不舒服,比上次螞蟻咬還要難受。這次的不適,就如同有人拿火燒,用大號鋼針扎,用鋼絲球刷。
“他媽的,朱則!老子草你十八代祖宗!讓我這個五好青年來替你承受這樣的痛苦!你丫最好在地獄里乖乖接受折磨個百八十年,不然老子一定去挖了你祖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