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衣物,她還有不少的書籍,專業的非專業的都有。
等到收拾好的時候,裝了兩大箱,外加還一床還沒收起來的被褥。
“不收拾不知道,原來這幾年下來,也置辦了不少的東西。當初來求學的時候,可是就兩身衣服,外加一床被褥。”
看著即將告別剛住了不到一年的教工宿舍,譚小靈不禁回憶起了這里面的校園時光。
當初畢業后留校任教,還是剛上任的姜淮濱為她爭取的。雖然此人目的不純,但確實多虧了他。要不然她大概率只能去醫院掙那每個月30塊不到的工資。要知道,當老師的工資可是有60多塊!
現在她也即將正式離開象牙塔,步入社會。
“希望我沒有看走眼。朱則,別讓我失望。”
晚上,不少平時要好的朋友紛紛過來看她,全都好奇問她為什么突然辭職。對此,譚小靈還是那一句:“我找到了更合適的工作。”
她突然想起朱則說的話,又對他們說道:“我這次是去重慶,你們要是有什么變故,這里待不下不去,就來重慶找我。”
第二天一早,譚小靈早早起床,收拾好行李,簡單打扮了一下,換上了一件不常穿的衣服,在同宿舍的李老師幫助下,將行李搬到了學校門口。
等她們到的時候,朱則已經帶著五個大箱子,在學校門口等著了。
朱則看著換了一身衣服的譚小靈,眼睛都直了,心里更是一陣感嘆:“果然妖孽!我現在算是理解古代君王為什么沉迷酒色,乾隆皇帝六下江南了!”
“你怎么還把被褥給帶上了?到了重慶買新的不就好了么?”
“這是我從家里帶的,我爺爺種的棉花,我媽親手縫的。可不舍得扔了。”
“原來如此!那確實舍不得。我想要都沒地方要。”朱則說著,接過譚小靈手里的行李,放到一輛黃包車上。
朱則叫了三輛車,其中一輛專門拉他們的行李。
上船的時候,見朱則買的還是頭等艙的船票,還是兩張,不知為何,譚小靈一時有些心疼起錢來。只是她也不好說什么,畢竟人家才是老板。
中午在餐廳,朱則點了兩條長江刀魚,美美的享受了一把。在后世,那可是萬把塊一斤啊!
“對了,你早上說,你想要都沒地方要,是什么意思?”正吃著飯,譚小靈突然想起了這件事。
“因為我們家就我一人了。我是三代單傳的獨苗。我還很小,我媽就沒了,16歲,我爸也沒了,至于爺爺奶奶,我連印象都沒有。”
“啊?對不起啊,我,我不是故意的。”聽到朱則的悲慘人生,譚小靈頓時有些不知所措,急忙道歉。
“沒事了,這都多少年了,早忘嘍。”朱則盡可能的將自己偽裝成大度。然而那眼神卻是一陣黯淡。
他想他的父母家人了。在后世,他雙親具在,生活美滿,且即將成為父親。卻因為一場不該發生的事故,來到了這里。
這讓他如何心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