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則看著眼前的兩人,發現他們的穿著十分普通。男的看著30來歲,戴個眼鏡斯斯文文的。女的則看著年輕不少,一頭齊耳短發,看著就很干練。
“不知二位如何稱呼?找在下所為何事?”朱則沒有多說客套話,而是直接單刀直入。
“朱老板,我們是八路軍,來找您是希望可以從你這邊購買一些青霉素。”男人見朱則這么直接,他也便沒有藏著掖著,直接說出了自己的來歷和目的。
他看得出來,朱則非常擔心沾上點什么,3月份還是有些冷的,他居然就這樣直接把門窗給打開了!
他也知道,制藥廠周圍,必然會有特務緊緊盯著朱則這里的動靜!但此次任務非常重要,家里缺醫少藥,上次楊琳弄回去的20支藥劑根本就不夠用的。
根據楊琳的匯報,朱則對他們并不反感,但是非常謹慎。一開始連一支都不愿意賣,而在聽聞是給西北采購之后,便立刻向他們出售了20支藥劑。
根據上級的判斷,認為朱則極有可能是擔心被特務下套,這才謹慎對待。否則沒必要最后向他們出售那20支藥劑。
因為現在楊琳已經到了香港,于是按照組織命令,由他帶一個人過來,明牌向朱則購買青霉素。
朱則也是頭一次見明牌的我黨同志,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想了想,決定還是穩妥一點好,按原來的套路出牌。
“二位要買青霉素可以,只不過如今我這里的產能已經排到了兩年后,不知道二位可等得起?對了,二位怎么稱呼來著?”
“秦邦先。”
“孫琴。”
今天正好是二十四節氣里的春分,春風吹來,還帶走一些寒氣。
朱則哆嗦了一下說道:“秦先生,孫姑娘,二位可能不知道,前段時間,我這里人來人往,好幾個國家在我這里買藥。我40年10月前的產能,早就讓他們給定完了。”
朱則并不認識眼前的男人,也沒聽過這個名字,完全不知道對方是誰,因此臉上沒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朱老板,這次沒有私藏的藥劑了嗎?”
聽到這,朱則的嘴角微微上揚,說道:“這你們也知道?看來我這里房子雖然是新的,可這秘密是這點都存不住啊!”
“朱老板別誤會,上次來的人是我胞弟,他對你的評價很高啊!”
“胞弟?你不是姓秦嗎?那位可是姓楊!我明白了,你們兄弟有一個隨母姓是吧?”朱則疑惑出口后,又進行了一番自我腦補。
秦邦先笑了笑,說道:“名字只是個代號而已,我也用過別的名字。朱老板,我們還是談談買賣吧。我們要的不多,2000支就夠。”
朱則笑了笑,說道:“秦先生,我三天兩頭就有藥劑送到國府那邊。如今合作抗日,你們完全可以跟統帥部那邊要的嘛!實在不行,黑市里也不是沒有。”
“朱老板可能有所不知,國府那邊給的軍餉里頭,并不包含藥品,都得我們自己另行采購。至于黑市上的價格,早就已經漲瘋了!我們實在是承受不起。”
聽到這,朱則笑了笑,說道:“秦先生倒是坦誠,可我這里實在是沒有私藏的貨了。
上次幾個印度阿三過來,在我這那一頓求啊,就差給我跪下了!還跟我玩道德綁架!沒辦法,只好把僅有的存貨都給了他們。
我現在是真沒有了,要不然,你們過幾個月再來看看?”
朱則不敢托大,在確認兩人的身份之前,只能繼續裝糊涂,然后攏了攏自己的棉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