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三言兩語,直接將罪魁禍首指向了日本人。
譚麟此刻心亂如麻,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他站起身,拱手對著眾人說道:“諸位,事發突然,恕我少陪了!”
說完,便帶著保鏢,急匆匆地回到了住處。
在電報員那里,他看到了魏山用通用電碼發來的電報。這個時候,他發現除了等,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他知道,出了這么大的事,魏山也肯定向朱則匯報,所以,便直接在這里等著朱則的電報。
沒過多久,朱則的電報來了,這次,他用的是代碼暗語。
“岳父大人如唔。沉船一事無需在意,錢財損失事小,泰山身心健康事大。
現事已發,小婿思慮再三,請泰山對外漏出消息,此三艘船所載貨物,乃是我們私藏之軍火。將售出那些,皆計入此。另再加沖鋒槍200支,手槍彈5萬發,迫擊炮10門,炮彈3000發。”
看著電文,譚麟心中感嘆,人跟人還真是不一樣的。面對損失,有些人在唉聲嘆氣,有些人在計算得失,而有些人已經在想辦法如何利用突發事件了。
將朱則的電文來來回回反復看了幾遍后,譚麟雖然沒算明白朱則的到底是怎么平的賬,但還是按他的意思,用暗語回復了一封電報。內容,就是這次賬面上損失的數量。
然后他又回到自己的房間,翻出了裝船記錄。先小心撕下了實際的那一頁裝船記錄,然后根據回復朱則說的數量,重新記賬。
重慶這邊,朱則在收到譚麟的電報后松了口氣。
現在賬已經平了,等明天車隊一到,他只要先把自己需要的槍支彈藥收起來,也就是他讓老丈人加上去的那部分,然后就可以坐等劉宏錕上門。
統帥部那邊雖然有秘令,但并沒有完全禁止自己給出去。
既然如此,那到時候就讓劉宏錕自己挑,是要迫擊炮和炮彈呢,還是步槍沖鋒槍駁殼槍和子彈。
他現在也已經想明白了,在重慶,守著那么多的彈藥沒用,夠用就行,屯太多反而會給自己帶來殺身之禍。
1938年5月7日下午,徐彬押著196輛卡車的貨,回到了重慶巴奇工業園,朱則也來到了這邊。
看著手里的一疊信封,朱則對著徐彬問道:“這信封是不是一直都在你這里?有沒有人拆開看過?”
“沒有!我是說一直在我手里,沒有人看過!第一封從桂林魏隊長交給我的,就算在桂林衡陽長沙卸貨也沒打開過!
第二封是徐宗達在桂林記的卸貨單,然后是衡陽和長沙的卸貨單,最后一封是車隊卸了貨之后車廂空了,在長沙裝貨的清單。”
徐彬一臉正色回答,還將信封里裝的是什么都給解釋了一下。
朱則當然知道里面是什么,這還是自己要求老丈人和徐宗達這么做的。
“好!辛苦了!讓大家抓緊時間卸貨。把200支沖鋒槍,5萬發手槍彈,10門迫擊炮,3000發炮彈,還有電臺和狙擊鏡都卸到后山防空洞的岔道里藏起來。
把機械設備卸在岔道口,把那岔道給我擋住,然后剩下的武器彈藥放在最外邊!至于糧食,都運糧倉里去。”
“是!”
就在朱則指揮他們卸貨的時候,劉宏錕帶著秘書來了。
會客廳,劉宏錕直截了當地問道:“朱老弟,這次德國的武器都運到了沒有?”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