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收到命令的郭康有些傻眼,這段時間他安排人監控朱則一家,發現朱則的四個太太不是制藥就是保胎,接觸的人非常有限,而且背景非常干凈。
就算是朱則,除了孫琴的身份比較敏感之外,接觸的人里頭,不是各國大使公使參贊等外交官,就是各地長官或者代表,還有就是工業園和制藥廠里的工人管事。
他們談的事情也比較簡單,要么是來買藥的,要么是關注藥品生產進度的,又或者是來采購三棱刺刀和壓縮口糧的。
只不過,在川軍放棄壓縮口糧的采買之后,壓縮口糧的銷路,似乎也停滯了。可能是因為口感確實不好,因此積壓了一大批。
而且關鍵是,監控朱則的事情,老早就暴露了。但是朱則卻并沒有責怪他們,更沒有對他們惡言相向,反而時不時得會給自己塞一點錢,請兄弟們喝茶打牙祭。
這么好的一個監視對象,郭康很是不愿意對他下手,少一份收入不說,還有種恩將仇報的感覺。
但是沒辦法,軍令如山!他只能帶著人,前往制藥廠抓人。
不過,他耍了個心眼,準備出發的時候,故意慢慢吞吞的,借口朱則的保安隊可能會反抗,不僅叫來了軍統訓練營的人,甚至找到自己的老朋友,從憲兵隊借人。
同時派了個心腹,去給朱則通風報信,并停止了監聽。
“唉,希望朱老板能好好配合吧,要不然事情可不好收場啊!”
朱則這邊,正當他自顧自泡茶的時候,電話鈴聲再次響起。
“喂,這里是朱氏制藥廠。”
“朱老板嗎?軍統來抓你了,趕緊跑!如果跑不掉,千萬不要抵抗!”
對面的話剛說完,便迅速直接掛掉了電話。
朱則看著手里的電話筒,心里一陣奇怪。
“這誰呀?做好事不留名?西北方面肯定不是,沒必要打了一個又一個,而且沒有表明身份!也對,電話有竊聽器,肯定不能說,要不然軍統聞著味兒就能過去抓人了。
誒,也不對啊!這個竊聽器除了我跟軍統,沒什么知道有人在監聽我啊!臥槽!難不成是就是軍統他們自己人?”
朱則被他自己的推斷嚇了一大跳。
“既然這個人沒有暴露身份,那我也就不用去管了。不過這樣一來,倒是可以洗掉西北方面臥底的嫌疑了!”
想到這,朱則沒再猶豫,立刻起身叫來了徐斌。
“徐斌!快!讓所有人戒備!他媽的,有人要害老子!哨塔上的,給我把眼睛瞪大了!把那幾挺重機槍給我放平!要是有人強闖制藥,給我直接擊斃!
去!到倉庫里再搬10挺重機槍出來,大門口和圍墻上面,都給我設立機槍陣地!然后搬子彈,每挺機槍配子彈3000發!那個迫擊炮就先算了!那是底牌,不能隨便漏出來!”
聽到這,徐斌傻眼了,他有些狐疑地說道:“東家,你是不是剛剛睡著做夢了?這里是重慶啊,誰會來害你?”
“他娘的,我咋知道?我就接了個電話!別愣著了,快去啊!”朱則說著便給了徐斌一腳,催他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