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們說到了武比的事情,我跟他說,我不會放水的。”
“他不同意?”
“不,他說,當然要這樣。”
“那不是很好?”
“他說他拿了魁首本來也沒用的。”
“為什么?”
“因為他得了治不了的病。”張君雨低聲道,“他說最多再替師門打兩次武比身體就完全垮了。”
“沒聽說七蛟嫡傳身體有什么不好。”
“這種事情,怎么能外傳。”
“”
“我真的沒有想到,那樣灑脫的一個人,竟然遭受著這樣的不幸。”張君雨看著窗外,“追逐了二十多年的武道,成了一場空該有多難受,我看得出來,他真的很想拿一次魁首。”
“姐姐!”
“我想我真的愿意讓他拿一次,這或許是他畢生僅有的機會了”
“絕對不行!”張君雪站起來,前所未有地嚴肅,“姐姐,這是兩縣干系的大事,你代表的不只是你自己,不只是張家,也不只是徐谷。”
“你沒有資格那么做,姐姐。”
“”張君雨抬頭看著她,眼眶晶瑩,低下頭一笑,“嗯,連你也不支持我,我就知道我想錯了。”
“你當然想錯了。”張君雪伸出寬大的手掌搭在女子的頭上,“姐姐,正事是正事,私情是私情。”
“好啊,你也會教訓我了。”張君雨埋頭在女子腹前悶悶道,“那,我還有第二種想法。”
“什么?”
“就是這一次,讓古光奪魁。”
“什么意思。”
“就是這一次,不管我還是他,遇到古光,都故意輸掉,把這一次還給鄭壽。然后,下一屆春比,如果我有奪魁的機會,再讓給他。”
“”
“你覺得怎么樣?”
“我覺得不怎么樣!”張君雪皺眉道,“這是你自己的前途,姐姐。”
“晚一年,不要緊的。”
“而且這是打假,是違律的!”張君雪嚴肅道,“要是被發現——”
“不會被發現的,我們會做得很小心。”張君雨咬唇道,看著她,“我只告訴了你,幫我保密,好嗎?”
“你打算怎么做?”
“我還在想。”
——
“你該知道她是怎么做的了。”張君雪低著頭道。
“要做得天衣無縫,就要演得入微入里。”裴液道,“要做到這一點,就一定要完全明確雙方的武功。”
“是的。”張君雪道,“她把那門刀法的所有關竅,還有古光大哥的強處與命門,全部告訴了那人。”
——
直到武比開始,整件事情都沒有露出任何端倪。
除了古光的心意被拒絕,難免稍微產生些爭執之外,兩縣的計劃還是在往下推行。
張君雨確實是位足以奪魁的選手,她早已打過許多屆武比,龍門班對她的提升本該微乎其微,但女子卻每一日都在蛻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