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變得悄無聲息,當它再次從銀光中生出來時,已在老人咽喉。
因為這次少年不再是為了逼退敵人,他沒有和七生從試探開始的資本,這是他所掌握的最強殺招,它忽然出現,就是要一擊割斷敵人的喉嚨。
但老人正在貼近的喉嚨卻忽然停住了,杖上拖帶的氣龍也停止了一瞬。
他整個人撞來時仿佛一往無前,停頓時又毫無預兆,正是七生渾厚真氣下的精妙掌控。
在這一瞬間,老人立在少年劍能夠到的長度之外,冷冷看著他,而裴液的劍已出手。
他早知道少年要出這一劍,他也根本就不準備面對這一劍。
他不是第一次看見,在昨夜,少年手中的這一式劍就已令他怔愣許久。即便沒有那人的回復,這一劍也絕對死死地栓住了他。
收下這一劍后,他甚至要考慮是報給那人,還是報給司馬。
它確實太驚艷了,老人相信絕大部分五生,乃至六生都會在這一劍面前飲恨。
但不包括七生,因為七生,根本不會給它嘗試的機會。
少年的反應作為三生來說稍微有些超乎尋常的快,但還是太慢了。
他這一劍已被騙了出來。
老人身體就止在了這里,和伍在古不同,他有一根杖子。
旱鴨子們樸素的搏斗規則在這里仍然堅實地生效著,一寸長,就是一寸強。
這根長杖只停頓了一個剎那,而后便力貫向前,所帶的氣龍呼嘯而出。正如少年第一劍就要殺他,老人這一杖也本就要致少年重傷。
一停騙出,一杖擊碎,如此而已。
然后,少年的這一劍抵達了它應到的高峰。
老人忽然失去了一切。
即便是如此突然的遇敵,裴液也并沒有忽略,自己給張君雪演示劍術的那一幕很可能落在了小窗之中。
短短幾息,這件事情已在他頭腦中轉過三遍。
自己的劍并沒有越爺爺那份感染百丈的造詣,敵人也不會有明姑娘那般一見參透的眼力。
所以老人遙遙所見的,只是落在肉眼中的至妙劍招,也就是裴液還沒真正學會這一劍時,仗以暫時逼退伍在古的部分。
因此在最開始出劍的時候,裴液也只以劍招相對,到了最后一刻,那份使人深陷黑淵的劍意才籠罩了上去。
面對老人一頓一進,少年回以一收一放,完成了一次將計就計。
在【鶉首】帶來的一點余裕下,他甚至故意慢了一瞬。
以確保驟驚的老人來得及撤回真氣。
羊祜誠然驟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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