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請進來?”
“古兄說問兩句話就走。”
眾人面面相覷,張君雪放下筆,試探道“那我先出去?”
“行!先好好想想。”
張君雪大步出門,一進院子才感到剛剛屋中是多么暖和,短短幾步路,涼寒已經將要浸透身子,但張君雪心里還是暖烘烘的,尤其見到這張獨臂散發之間的親切面孔。
雖然裴液李縹青他們都不在,但這一時刻若有古大哥見到,女子也十分驚喜。
“什么事,古大哥?”張君雪問道,她面上的春風還沒有散去,眼睛亮晶晶的,下一句話已準備請他進去,讓他看看那嶄新的短刃和寫著自己名字的漂亮紅綢。
“張問虔在不在這里?”男子直接問道。
張問虔,正是張家家主。
張君雪一怔,因為男子此時的情緒與她之間出現了一道明顯的界限,這問題冰冷又沒有禮貌。
“沒,大伯他今秋就沒有來州城啊怎么了?”張君雪看著男子,忽然想起來自己不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問題。
兩天之前,李縹青也問過她,并說若在城中瞧見家主,記得告知她一下。
在自己不曾知曉的地方,似乎有什么事情在發生。
“你與我來。”古光低聲道。
兩人離開大院甚遠,古光看著她,將這件事說了出來“張問虔要幫尚懷通作證去年冬比之事。”
“”猝不及防的重擊,張君雪整個人僵住,一時找不到心臟所在。
古光看著她,也暫時沉默,因為剛剛和張君雁見面時,這里也發生了禮貌得多,但本質一樣的對話。
張君雁也不知道他父親來了州城。
——張家家主,果然正因卓識敢斷,才敢瞞著所有人,和七蛟做了這一次暗中的交易。
“張問虔前兩天暗中來了州城,是翠羽的情報。”
“”
“翠羽懷疑他和七蛟洞有合作。”古光解釋道,“今夜隋再華回到州城了,張問虔若真不在張家那只能在州衙了。”
張君雪怔怔看著他“怎么可能。”
“這是李縹青告訴我的事情,我是信的。”古光道,“你們這位家主向來頗有志向,一直盡心竭力謀劃張家之壯大而且很敢做事。七蛟大廈將崩,我想他是要帶著張家吃一口肉。”
“”
古光看著面色僵硬的女子,輕嘆一聲,露出一個溫和的笑“不過你不必管了,這是今晚正在發生的事情,我只是想伱心里有個底——回去該做什么做什么吧。”
張君雪卻一言不發,甚至一動不動。
“怎么了?”古光看著女子,他不記得她和張問虔有什么過重的感情,而且近一年來,女子在張家也是頗受冷眼,不該這番表情才是。
“”
“剛剛我瞧屋里好像有些熱鬧,他們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