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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瞧那些劍者,其中高低其實十分明顯。我們卻根本不知道裴同窗介紹的這位劍者是何來路、劍術如何?”傅芝云低聲道,“咱們若給邊少俠安排了一位遠遠不如的劍者.兩邊都尷尬無味。”
“.那劍者叫什么?”
“不知道,他再也沒露過面了。現下這些劍者咱們都認得,他們自己也聊熟了。可這位一回也沒和咱們交流過.卻怕到時尷尬。”
已就座的人們交談間確實越發熟絡,當然話題主要還是圍繞在邊未及身上,其他幾位劍者固然也是一方俊才,但“名派真傳”這樣的名頭天下還是太過有數了,何況南月山的這位才剛剛得了崔家明珠的劍評,正是風頭無量。
而隨著時間臨近,顯然越來越多的人注意到劍者一列末尾空缺的那個座位了。劍者們自己也互相詢問,目光投向邊未及,邊未及也搖了搖頭。
就在傅芝云要松了口氣般要起身開口時,旁邊一直一言不發的庭花卻猛地一挺身子:“你們看你們看,那是不是來了?”
幾人一怔抬頭看去,卻見綠華臺門庭處,一位氣質文雅的男子正好奇地走了進來。那是近乎書生的打扮,衣著有些隨意又很干凈,若非名額已滿、若非他腰間掛著一柄劍,幾人幾乎要把他當做赴會的文人。
“就是他。”見過一面的庭花連忙站起揮了揮手——她知道這里都是熟人,只有這位裴同窗介紹來救急的劍者是一人不識,不想令他覺得冷落。
那人也一眼就看見了她,立刻一笑揮了揮手,顯得很溫和。
庭花迎下來笑道:“還以為你不來了,快快請坐!”
她示意了一下那空出來的末位。
轉身向臺上諸人道:“這位是第二位肯賞我們面子的劍才,若沒有他我們這詩會還發愁呢!他是——”
庭花啞了一下,回頭正要問,卻怔住了。
臺上所有人也都微微茫然地看著這一幕,只見那人剛含笑往末位走去,邊未及突然“吱呀”一聲刺耳地推動了案桌。
手中半杯葡萄汁都沒喝完,這位剛剛還神采灑然地笑談峨眉劍的年輕劍者已倉促地站了起來:“王、王師兄,你坐我這兒。”
男子望去,怔了一下仿佛才認出來:“未及?你也在.啊!不必不必,又沒師長在”
反應機靈的旁邊劍者已連忙站起自己挪去了末位,邊未及請著這位男子在自己剛剛的位置坐下。然后才看著臺上懵然的文人們,才有些局促地低頭一抱拳道:“這位是王守巳師兄,是我們南方金烏五十年中興之望;我參加東南三十劍派論劍時,王師兄已經蟬聯了九屆同級魁首,是我的兄長和前輩.現下他正在神京修劍院深造。”
王守巳阻攔地扒著他胳膊,笑道:“欸,賣菜呢?說這么細.”
耳中聽著臺上響起的片片驚呼,心中想活這么大,竟然第一次參加這么爽的事兒.怎么沒早點兒認識裴液呢?
綠華臺上響起歡呼,燭火顯得明亮了許多,原來是天色漸漸陰寒了起來。
西池南岸仍然一片繁華,但天空上,星星已瞧不太見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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