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
“……”
“接著講你這個。”裴液伸手一指她小冊子。
“哦。”姜銀兒乖乖低下頭,認真道,“鱗試……鱗試基本的規則也與羽試相似,只不過鱗試的人遠遠多出羽試,鳧榜九百人,今年與會者有約六百人,榜外則已照例選出了九百人。
“因此鱗試從一開始就混合起來,再分到大小擂臺上比試。”姜銀兒牽了牽少年袖子,令他站起轉身,往朱雀門前巨大的廣場望去,指道,“世兄瞧,共分為東南西北四個擂區,每一擂區又有甲乙丙丁四個小擂,共十六擂。勝則升擂,敗則降擂,仙人臺會根據勝負關系不停重新分配,一輪輪打下去,直到把確實弱的篩下去,確實強的露出來。
“之后,新得之鳧榜九百人,再進行定位之比。”姜銀兒道,“因為分擂可以區分出誰能入榜、誰應出榜,但顯然瞧不出前一百名、乃至前三百名之間的高低。”
“哦,是這樣。定位之比也是九百人混著打嗎”
姜銀兒搖搖頭:“鳧榜定位之比,是分級來的,就像爬梯子一樣。
“首先是后三百名與中三百名,兩組相混,重新比過
“然后所得新的中三百名,與前面二百名——也就是第一百到第三百——相比斗。
“再然后是新二百名,與他們前面五十名——也就是鳧榜五十到一百這個范圍——混合比試。”
“你就在這個范圍。”
“是的。”姜銀兒點點頭,“再然后就是五十加二十,二十加十……最終得到十二人,再與等在終點的前二十相加,是為三十二人鱗試之決。”
裴液緩緩點頭:“這比羽試要復雜得多了。”
“是啊,因為一切能參加羽試之人,都是江湖上名實俱足之人,或掌門、或堂主、或成名宗師,一場兩場,誰高誰低也就看出來了;
“鱗試則洋洋千人,非得大浪淘沙,先把真金淘出來,才能在真金之間分出高下。”
“那我的第一場擂賽是什么時候”
“鱗試十六擂,第一場都將在午時開,按世兄排位,應當是第一場——世兄沒帶冊子,那一會兒去問問仙人臺的人好了。”姜銀兒笑,“不過世兄其實可以不用去打。”
“嗯”
“因為正如所說,比試后的名次,依然是由仙人臺評定的,擂試只是給仙人臺的評定提供論據而已。”姜銀兒笑,“世兄就算完全不去打,留空到最后結束,仙人臺也不會動世兄的名次的。”
“……”裴液全沒想到是這樣,笑道,“那怎么行,好容易等一回羽鱗試,結果就只打最后幾輪嗎豈不是傻子所為。”
“楊同修和顏師兄就不打算去打的。”姜銀兒道,“鶴真傳、群非【公子】她們也不去打。”
“……”裴液看向楊真冰。
楊真冰仰頭看著他,點了點頭。
“在這里瞧一瞧鶴榜吧。”他道。
裴液又望向顏非卿。
顏非卿眸眼不抬,淡聲:“分擂也要去打,平時是沒贏過嗎。”
裴液一手抓住他們一個胳膊,不顧顏非卿緊緊皺起的眉頭,正聲道:“少廢話,咱們唐三劍進退與共,我去,你們兩個也得去!”
顏非卿死死盯著他沾了點心的手,右手緩緩摸向腰間之劍。
楊真冰冷冰冰道:“平日十天半月的也不見人,一見面就套近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