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李想是真瘋了,還是假瘋了,只有她自己心里最清楚。
這個女人,心機很深,小手段也很多。
保不齊為了今天,早就開始謀劃了。
也或者,是真的瘋了。
但有一點,裴佳音身為孟知冬的現任,李想見到她肯定會情緒外露,暴露出更多漏洞。
裴佳音和盛萊聊了兩句,帶著心理專家跟著警員去見李想。
吳悠悠期盼地看著盛萊。
盛萊知道她想說什么。
“為什么非要見古宛藝?為你母親報仇嗎?這里可是警局,你想犯罪嗎?”盛萊道。
吳悠悠咬了咬嘴唇,“報仇,不現實!我就是想知道……我母親生前和她發生了什么,有沒有留下什么話!”
古宛藝是最后一個見過母親的人。
吳悠悠一直很自責,在母親生前沒有多陪陪她。
很想知道關于她更多的事。
她痛恨古宛藝,也很想問一問古宛藝,為何要害母親?
這口惡氣,憋在她的胸口,日日折磨著她。
盛萊也看出來,若不讓吳悠悠去見古宛藝一面,只怕會成為吳悠悠心底解不開的心結。
盛萊思忖幾秒,點點頭,親自帶著吳悠悠去見古宛藝。
另一邊。
李想戴著手銬,穿著囚服,和裴佳音隔桌而坐。
她的身后站著兩名女警。
裴佳音靜靜看著對面的李想,情緒穩定,目光沉靜。
和一會大笑,一會嚎哭的李想,近乎瘋癲的狀態形成鮮明對比。
“裴佳音,你算什么東西,你也配嫁給知冬哥?知冬哥是我的,你就是一個小三!是你把知冬哥從我身邊搶走的!”
“如果不是你,知冬哥不會離開我!我還是孟家的少夫人!”
李想說著,開始用力敲桌子,手銬在手腕上發出哐啷哐啷的聲響,格外刺耳。
女警呵斥道,“保持安靜!”
女警越這樣說,李想越激動亢奮,還沖起來,要來廝打裴佳音,被女警按回座位。
李想在女警的手里不住掙扎,雙手抓撓,“裴佳音,我恨你,我恨你們!為什么你們都可以過得越來越好,我卻要背負一切,落個一無所有?”
“為什么?老天爺不公平!不該這樣對我!我才是知冬哥的妻子,孟家的少夫人啊!我已經嫁入豪門了,我已經成為豪門貴婦了,為什么要淪落成這副樣子?”
“一切都是你,對!都是因為你!”李想憤怒指著裴佳音,“如果不是你勾引知冬哥,他怎么舍得和我離婚?”
裴佳音始終一句話沒說,就那樣平靜地看著李想。
該說的話,她早就和李想說過了,已經懶得多說。
若不是李想朝三暮四,既要又要,對婚姻不忠,對兩個孩子不慈愛,孟知冬即便知道李想不是自己的良配,也不會輕易離婚。
一切都是李想自作自受,又怪得了誰?
李想見裴佳音不說話,雙眼瞪得好像銅鈴,紅血絲都出來了,格外的恐怖,“你什么意思?你怎么不說話?你覺得你贏了,便可以這般高姿態的對我嗎?”
“你別忘了,我可是孟知冬的前妻,我比你早!我才是勝利者!你就是個小偷,是你把原本屬于我的人生給偷走了!”
裴佳音靠在椅子上,緩聲開口,“如果我死了,你就能重新回到知冬身邊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