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明天去趟城里,看看能不能再問堂叔要一袋黃豆……”
劉寧兒走過來低聲說道。
“你?唉,算了吧。”
想起上次劉寧兒被曹原趕出家門,被迫到城里找堂叔借糧,受盡白眼之后一個人扛著二十斤黃豆在山路上抽泣的樣子,
易飛斷然搖搖頭:“這才隔了幾天?你再去的話還不被你堂叔用棍子打出門來?再說了,這也不是長久之計,還是讓我來想辦法吧。”
“那……”
劉寧兒張了張嘴。
她知道五兒已經拿不出錢了,但也懂得分寸,知道不能多嘴,只能默默退了下去。
五兒漂亮的長睫毛眨了眨,美眸凝注在易飛的臉上,
檀口輕啟:“夫君……”
易飛一回頭:“啊?”
就聽“呼啦啦”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十幾個漢子從大門外飛奔而來,
一直沖進家門來到院子里,這才停下來。
剛才出去的十五個人,一個不少全都站在易飛的面前,
雖然盡都呼呼直喘,但那一張張興奮漲紅的臉,一雙雙熱切感激的眼神,
無不顯示著他們此刻充滿了高昂的斗志。
五兒只好把方才想說的話咽了回去,
氣度雍容的走到眾人面前,玉手輕揮,
微笑說道:“大家都回來了,飯也做好了,趕緊趁熱吃吧,吃飽了也好有勁干活。”
方信上前一步,大聲說道:“公子和夫人帶我們恩重如山……”
“好了好了,這種話以后不要再說了。”
易飛擺擺手:“你們給我好好干活,我給你們應有的待遇,咱們互不虧欠,平等相待。”
誰也沒想到易飛居然說出這樣一番話,
不僅五兒等三女俱都一怔,
方信和身后的十四人也盡皆一呆,目射奇光。
易飛自己渾然沒發覺,這只是習慣性的隨口一句話,會在這等級森嚴的古代社會掀起多大的波瀾。
只是接著說道:“那邊屋檐下還有酒,方信你給大家都分一分,全都給我吃飽喝足,今晚務必完工。”
“是!”
方信的語調都顫抖了:“公子拿我們當人看,我們誓愿為公子當牛做馬!”
說罷帶人上前把酒壇搬了出來,與眾人一起圍坐在大鍋飯周圍大吃大喝起來。
易飛轉向五兒:“剛才你要說什么?”
“算了,那不重要,夫君先告訴我,這是怎么做到的?”
五兒也不想在這個時候掃了易飛的興致,便轉移話題,
驚嘆一聲:“我只知重賞之下才有勇夫,而你只憑一頓飯、十文錢,就讓這十五個男人甘愿做你的牛馬,任由驅使,我真想不通……”
“哈哈,別傻了,再怎么重賞,碰到危急情況那些勇夫還是該逃命的逃命,錢是買不到忠誠的。”
易飛大笑搖頭,對五兒那句話完全不屑一顧。
五兒呆滯。
吃吃的:“那,那該怎么做?”
易飛笑道:“這太簡單了,你學過兵法沒有?”
劉寧兒搶著回答:“我知道,大姐的兵法……”
“沒有沒有,別聽寧兒瞎說,我那是哄她們玩的,”
五兒一把捂住劉寧兒的嘴,把她推到一邊,
對易飛低眉順眼的:“奴家見識淺薄,請夫君教我。”
易飛笑道:“兵法有云:攻其必救。這個你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