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老虎!他竟然被公子抓住了?”
武杰一眼便認出了地上酣睡的大當家,頓時又驚又喜的大叫一聲。
“他就是雷老虎?”
吳文德先是一驚,想起那天被土匪追的狼狽不堪險些喪命的情形,
不禁怒從心頭起,沖上去對著無法還手的雷老虎狠踹了兩腳。
“雷老虎就是鐵胡子!懂?”
吳文德瞇起雙眼,向武杰使個眼色。
武杰一怔:“吳大人,那鐵胡子好像另有其人……”
“不!”
吳文德大聲喝道:“雷老虎就是鐵胡子,鐵胡子也是雷老虎!待會押回大牢,就按本官的意思去審問!”
頂頭上司如此蠻橫霸道,武杰也無可奈何,
只好拱手遵命。
吳文德捋著胡須眉飛色舞:“呵呵,禍害太川的兩大土匪,今日被本官一網打盡!這可是大大的功勞啊,本官要連夜上表請功!”
易飛不禁眉頭緊皺。
怎么又全都成了你的功勞?
那我呢?一字不提?
但此時也無法與吳文德爭功勞,只能黑著臉一言不發。
“哈哈哈,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易公子還請多考慮一下本官的提議,告辭了。”
吳文德志得意滿,滿臉跑眉毛,高高翹起的嘴角怎么都壓不住,
向易飛投以深深的一瞥,隨后風擺荷葉一般飄飄然離去。
武杰率領縣衙的官兵,將地上猶自昏睡不醒的土匪們全都五花大綁,
押入大牢之中,等他們蘇醒之后便馬上嚴刑拷打。
看著他們的背影,蘇冷薇面罩寒霜,
冷冷說道:“我們辛辛苦苦一晚上,所有的功勞倒被他一個人領去了,剛才我真恨不得一劍殺了他!”
易飛扭頭看她一眼:“那你怎么不殺?殺了這個狗官然后一走了之,豈不快哉?”
蘇冷薇白眼一翻:“犯法的事我不干!”
易飛翻翻白眼。
鐵富城怒道:“一舉剿滅了鐵胡子和雷老虎?好大的口氣!他連夜請功,那老子就再連夜劫大牢!”
易飛注意到了這個“再”字,目光連閃。
蘇冷薇急忙輕咳一聲:“老鐵不要胡說,咱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老老實實開個酒樓賺點錢就夠了。”
對鐵富城狠狠使個眼色。
鐵富城看看易飛,閉上嘴巴。
易飛扯扯嘴角,伸伸懶腰,
打個哈欠:“剩下的你們收拾吧,天色很晚了,我要睡覺了。”
……
“哼哼,今晚就先讓你們睡個好覺吧,若不將你們一網打盡,我袁克名字倒著寫!”
沒人發現,就在大明酒樓對面墻角大樹下的黑影里,
白天時候易飛所撞見的那位錦衣公子,此刻已然脫下錦衣,換上一身黑色外袍,腰上掛著一塊黝黑的木牌,上面寫著“玄衣”二字。
正帶著兩個人靜靜的站著,陰狠的目光死死盯著大明酒樓。
從雷老虎帶人闖入直到現在,全程盡皆看在眼中,只是始終保持著沉默,沒有做出任何動作。
“幸好我們沒有輕舉妄動,只是引誘雷老虎去試探一下,果然沒讓我失望,蘇冷薇這女人絕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