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不到,竟然是周明誠封我為南鄉鄉正?”
看著韓風帶回來的公文,上面鮮紅的公章旁邊還有周明誠的個人簽名,
五兒不禁哭笑不得:“我把他一貶再貶,卻是由他來升我的官?這還真是造化弄人啊……”
不過這些話可不敢當著易飛說出來,只能在心里暗暗苦笑一聲。
抬頭看著易飛,嫣然說道:“夫君你看,東盧人還真是領你的情呢,估計以后只要你開口,這些東西就要多少有多少了。”
易飛嘿嘿一笑:“我也想不到東盧人心眼這么實在,一次就送這么多。”
“恐怕是那位公主殿下的心意很也實在吧?”
五兒輕輕一笑,說的易飛不禁老臉一紅。
“五兒你別介意,她……”
“我知道。”
五兒輕輕的:“只要她對你情深義重,那我也很樂意與她做個姐妹,只要她不嫌棄我出身低微就好。”
你出身低微?
我怎么覺得,你的真正身份好像一點都不比納蘭疏影低呢?
易飛眨眨眼,想說出來又忍了下去。
小心的照顧著五兒脆弱的心理防線,輕咳一聲換個話題:
“想不到這位周縣令也是一位博學多才又眼光獨到之人,我這四本書他居然一眼就能看出價值不凡,馬上就在全縣推廣使用了。”
五兒對此話深表同意:“夫君說的沒錯,周先生乃是大才,原本就是朝廷左都御史,只可惜……”
易飛一奇:“可惜什么?”
“只可惜那女帝上官鳳舞好壞不分,聽信奸臣罷黜忠良,將周先生一貶再貶,直到八品縣丞!還是夫君說得對,那女帝就是該死!”
五兒忽然情緒有些激動了,恨恨的罵了一句。
易飛詫異的看了五兒一眼。
以前不論自己怎么評論上官鳳舞,五兒從來都不插嘴,既不支持也不反對,一向態度都是很模糊的。
想不到今天她居然主動罵了女帝?
看來也是深受自己的熏陶嘛,不過這個時候,易飛覺得也該糾正一下了,
搖搖頭,語重心長的:“恐懼流言日,謙恭未篡時,若使當時死,真偽有誰知?奸臣往往隱藏極深,而忠臣則往往鋒芒畢露,居上位者本就難以分辨,上官鳳舞一時看錯了人,也屬正常。”
五兒一怔,美眸中瞬間蘊滿了淚水,
“夫君,你,你不怪……不怪她是非不分忠奸不辨?”
易飛淡淡說道:“這種事自古以來太多太多了,是忠是奸還需經過考驗方能分明,就比如這周明誠,若是上官鳳舞還在世,定然還會再次重用他的。”
五兒重重點頭:“夫君說的對。”
“關于這販鹽的生意……”
易飛扭頭看看韓風,回來之后就不停的喝五兒紅,現在早已酩酊大醉不省人事,
不禁搖頭苦笑一聲。
“等他醒來之后,用那兩輛馬車再給縣城送幾壇五兒紅去吧,讓他們也嘗嘗,順便讓大明酒樓名揚四海。”
五兒敏銳的抓住了易飛的話外之音:“夫君的意思,你一定要去一趟云東城了?把家里的事都扔給我?”
“沒辦法啊,唉,”
易飛苦笑道:“那金大富和周明誠同時給我出了一道難題,販鹽的利潤如此之大,何況現在處于戰亂,聽說外面的鹽價都暴漲了五倍,我怎么能隨便放棄呢?”
見易飛如此說法,五兒也無法再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