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誰還在打女人啊?鄉正易夫人早有嚴令,敢毆打妻子者重打八十大板!”
被吵醒的季伯披衣出門,睜大昏花的老眼怎么都看不清楚,只好對著黑漆漆的夜空嚴厲的喝斥一聲。
果然,只喊了一聲就效果明顯,那種挨打的慘叫聲頓時鴉雀無聲。
“真是的,夫人治下,竟然還有這種粗暴的男人,明天我一定要跟夫人好好說道說道……”
季伯把養殖場四周都掃視一圈,確定再也沒有女子挨打的慘叫了,
這才碎碎念的嘟囔著,返回小屋里繼續睡覺。
“噓……”
“噓……”
“快跑……”
“被人看見我就不活了……”
易飛和五兒手牽著手,貓著腰捂著嘴,在樹林中快速潛行,
就像兩只差點被抓住的偷腥的貓咪似的,趕緊逃的遠遠的。
直到跑出養殖場的范圍,從河岸攀上去,站在小石橋上,兩人這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氣,緊繃的心情終于放松了下來。
心有余悸的拍拍胸脯,回頭望望養殖場旁邊季伯的小屋,
兩人再彼此對視一眼,忽然“噗哧”一聲,同時笑彎了腰。
“驚不驚險?刺不刺激?”
易飛意猶未盡的笑道:“過幾天再找個機會,咱們再來一次,也算是檢查季伯的工作……”
“還來?你直接殺了我吧……”
易飛臉皮厚,五兒可受不了,被嚇得臉都白了,
沒好氣的白他一眼:“都怪你,要是害的我當眾出丑,我就直接跳河了。”
“怕啥?下次你把自己嘴巴堵上不就行了?咱們靜悄悄的進行,到天亮也沒人發現。”
易飛還是大咧咧的,一點都沒有犯錯的覺悟。
“你要還想這么玩,那就找別人吧,我可不敢奉陪了,”
五兒無力的呻吟一聲,只覺自己到現在還是心驚膽顫的。
“走吧,咱們回家睡覺去。”
易飛重新牽起五兒的手,發覺她的小手還是一片冰涼,
便把她的手放進自己的懷里,用自己的體溫給她捂著。
兩人依偎著慢慢走過小石橋。
“咦?那是誰?這么晚了怎么還有人在外面閑逛?”
忽然看到小石橋的盡頭出現一個黑影,挺拔的身軀非常魁梧,滿頭亂發迎風飄舞,
一個人孤單單的站在橋頭上,仰天看著夜空中的月亮,默然無語,
看上去非常凄涼。
“是雷老虎?他不睡覺跑出來賞月?他居然也有賞月的雅致?”
易飛和五兒對視一眼,俱感非常詫異。
出于對下屬的關心,兩人便準備走過去詢問一下,
不料,剛走了兩步,就聽雷老虎仰天長嘯一聲:“月亮啊月亮,你老實告訴我,我的婆娘在哪里啊啊啊……”
兩人一怔,立刻停住腳步,不敢再往前。
“看起來他喝的大醉了,還是別理他了,等明天酒醒了再說吧?”
五兒不想在這個時候再引出什么麻煩,趕緊拉一把易飛悄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