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抿一口杯中酒,金袍男子的嘴角勾起玩世不恭的笑意,他不無感嘆地道:“想不到我只是心血來潮想坐這艘船出來玩玩,竟然遇到了玉家的暴力女,不得不說是一種緣分啊!”
青衫男子正把玩著一塊水藍色的美玉,聞言勾唇一笑,溫和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戲謔地道:“只可惜是孽緣。”
金袍男子的嘴角微抽,面色微微發黑。想他堂堂艷流商行二少爺,閱女無數。這世上想爬上他床的女人能從天風外界第一大國天外國國都的東門排到西門,想不到竟在那個女人身上吃了癟。
想到往事,他不禁冷哼一聲道:“那種瘋婆子,以后肯定嫁不出去。無緣、無緣,活該她一生與人無緣。”
“呵,”青衫男子發出一聲輕笑,“這話若是被她聽到,怕是又要敲你的肋骨了。”
金袍男子,堂堂艷流商行二少爺晏離庭,頓覺自己的右肋有些不舒服,他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右邊的肋骨。隨即他便看到了對面男子揶揄的表情,臉色不禁更黑了,氣道:“洛文生!你不取笑我會死嗎?”話語中不難聽出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
洛文生看到眼前這人真要炸毛了,便輕笑笑,轉移話題道:“我猜你定會在北疆渡口下船。”
“哎,”晏離庭忍不住身體前探,眉毛挑起,驚訝道,“你怎么知道?”
洛文生自信一笑:“因為你想去勾引那位跟著玉無緣的姑娘,可玉無緣在場你無法下手,所以只能先跟上去等待時機。”
晏離庭聞言不禁面現尷尬之色,就像是被眼前之人扒光了衣服,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左左右右、里里外外盡數看透了的表情,好在他和眼前的人相交近二十年已經習慣這種感覺了。便輕咳一聲道:“咳,什么叫勾引,我那是……”下面的話卻在洛文生越來越了然的眼神下咽了回去。他摸了摸鼻子,撇嘴道,“好吧,我承認,我是想勾引她,想把她弄上床。”
“呵!”洛文生微笑搖頭道,“我勸你最好打消這個念頭,因為那不可能。”
“切,”晏離庭不屑地嗤了一聲,他的身體自然地向后靠去,將單手枕在腦后,雙腿交疊,自傲地道,“論對女人的了解,你這個原陽還在的家伙在我面前沒有發言權!”他又抿了一口酒,悠然道,“我跟你說,這女人啊……”
下面的話,被洛文生伸手止住了,他淡然道:“她剛上船時你我遠遠地看了一眼,我看到了她眼中有著如同碎冰般的藍色光點,你可知那是什么?”
晏離庭楞了一下,不解道:“是什么?”
“冰玉寒魄,是一種極為罕見的特殊魂魄。擁有者會有著冰的冷淡、冷靜和通透,所以,不談她背后可能的背景,就說她的通透,你想把她騙上床?”洛文生搖頭,“不可能的。”
“怎么叫騙上床?”晏離庭不樂意了,“我睡女人一向是你情我愿、明碼標價的,欺騙或強迫別人的事情我可干不出來!雖然這次這個看樣子很難搞的樣子,但是大不了用靈石砸就是了。”他一揮手,豪氣地道,“十萬怎么樣?十萬不行百萬!”
洛文生搖搖頭,他當然知道眼前的好友雖然好色成性,但是做人的底線還在,不然他早就不認識他是誰了!可也正因為如此,他便不能不提醒他。
洛文生再次搖頭道:“舍得花一千下品靈石坐甲字房的人,不會差靈石的。除非你能拿出讓她心動的天材地寶,不過,”他的嘴角掛上幸災樂禍的笑容,“若是你真的拿了,晏叔估計會扒了你的皮。”
晏離庭嘴角狂抽,要不要這么捅刀啊!。
他仗著修煉天賦好,加上注定不可能繼承家業的跳脫性格,家中上上下下所有人都很寵他。所以就算他用幾百萬靈石砸一個女人,那只要他喜歡,只要他不經常玩這么大的,家里不會有人說他。可他若是真的用能稱得上天材地寶的東西玩,那……
晏離庭不禁打了個寒顫,臉色都有些發白了。用靈石砸那叫風流闊少,可用天材地寶砸那可就是紈绔白癡了,他爹一定會打死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