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姑姑是冰靈脈,靈脈值達到七十二,今年八十三歲,已是圣階初期的修為。不如兩位將此劍讓于在下,在下替姑姑謝過兩位!”洛文生的語氣很溫和,說出的話,卻很無恥!
“心機男,我家老頭子是水靈脈,雖然說這冰水不同,但也相差無幾。你看,”玉無緣攤手,“我家只有老頭子一人真心對我好,你說我是不是該多多孝敬于他啊!”很難想象,如此拐彎抹角的話竟是從玉無緣這個直爽的女子口中說出的。
“哎,你們倆,”晏離庭差點兒跳腳,他不停地用左手手背拍打著右手手心,很是激動地道,“我跟你們說,我若是能把這把劍弄回去送給我爹,那么,”他有些眉飛色舞,“沒準兒我爹一個高興就準了我去追求媚兒呢!這可是終身大事,你們倆可不能和我搶啊!”
“滾!”洛文生和玉無緣齊齊爆粗口。
這混蛋真是狗改不了吃屎,都什么時候了,竟然還在想把人家姑娘弄上床的事兒,真是不知道說他什么好!
“你,你們!”晏離庭目瞪口呆地看著齊齊對他翻白眼兒的兩人,帶著小火焰的目光在二人臉上掃來掃去,最終他還是看向了洛文生,義憤填膺地道,“文生,我們倆可是光屁股長大的交情,你怎么能幫著這個暴力女對付我呢!”
洛文生再次翻了個白眼,懶得理這白癡。
“你們在爭什么?”清冷而帶著虛弱的聲音自藏寶室門口響起,打斷了三人的爭奪。
眾人驚訝回頭,看到來人時不僅齊齊一呆。只見,原本應該還在休息的月傾寒,此刻正站在藏寶室的門口,不解地看著他們三人。
她的面色很是蒼白,不見半分血色,甚至左手還扶著門框。這副病美人的樣子看的晏離庭魂魄差點兒飛出體外,若非他實在惹不起月玉蘭,恐怕已經跑上去噓寒問暖一番了。
“小姐,您怎么來了?”月玉蘭第一個反應過來,她連忙走到月傾寒的身邊,伸手將她扶住,“您覺得怎么樣,是否需要什么丹藥。”
玉無緣驚訝過后就是驚喜,最后又有些擔憂。驚喜的是,月傾寒來了,那把宗師器八層就是她的了。而擔憂的是,自己剛結識的這位共過生死的小伙伴兒狀態明顯不太好啊!
而洛文生則是在心中暗嘆一聲,他知道,宗師器是沒他的份兒了。
只有不帶腦子的晏二少,還在全心全意地偷瞄月傾寒。為什么是偷瞄呢?因為他怕圣者大人拍死他。
月傾寒對月玉蘭露出一個虛弱的笑容,輕聲道:“蘭姑,我已經無事了,只是有些失血過多罷了。待腿上的經脈恢復,靈力運行無阻時便可痊愈了。”
萬木之精雖然是七品靈丹,于月傾寒來說便是療傷圣品。然而經脈之傷,并非那般容易就能治愈。就算是以萬木之精的強大藥力,想完全恢復月傾寒腿上的經脈,怕是也要五、六個時辰才行。
月玉蘭滿眼的心疼,她抬手從三樓某處攝來一把椅子,將其放在月傾寒身邊,柔聲道:“就算如此,小姐也當好好休養才是。”
月傾寒沒有應聲,而是淺笑著坐下。她抬眼看向玉無緣,問道:“無緣,你們在爭什么?”
玉無緣沒有回答,而是上下打量著月傾寒,一臉的懷疑。
月傾寒也不說話,由著她打量。
三吸之后,玉大小姐開口,直直一句話就問到了月傾寒的臉上:“傾月,你確定你這副病美人的樣子是沒事兒?”
“咳!”這是某人口水嗆到氣管里發出的聲音。
月傾寒萬年不變的清冷寡淡臉出現了龜裂的跡象,她無語地看著玉無緣,這個家伙,真是越熟越口無遮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