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風蕭的鼾聲好像更大了!
風古差點兒被氣炸了肺,怒道:“老五,把三長老給本家主叫醒!”
被叫做老五的中年男子面現難色,苦著臉對風古道:“大哥,三叔睡覺之時最忌被人打擾,他老人家會打人的!”
風古被氣得胸膛劇烈地起伏了好幾下,他強行壓下怒氣,淡聲道:“你去叫,我護著你。”
老五點頭,畏畏縮縮地上前,離著風蕭還有一丈來遠,便輕聲喚道:“三叔,三叔,醒一醒,大哥……”
“轟”的一聲巨響,風古被他氣得豁然站起,一腳踹翻了面前的桌子,他咆哮道:“老子讓你叫醒他,沒讓你給他唱催眠曲!”
“呼!呼!”三長老的鼾聲好像更大了,甚至嘴角處還流下了一道晶瑩的口水!
風古被氣得差點兒暈過去,這老混蛋就是裝的,這么大的動靜還能睡成這樣,唬誰呢?
他兩個箭步來到風蕭的身邊,一腳便踹翻了他的椅子,讓他滾落在地:“風蕭,本家主叫你呢!”
“呼!呼!”倒在地上的風蕭依舊打著鼾,竟然還咂了咂嘴,含糊不清地道:“好酒、好酒!”
風古無語,徹底服了,人不要臉真是天下無敵,他還真不能殺了風蕭。
他氣呼呼地一甩袖子,怒道:“老二、老三留下,其余人都給我滾!”
“是,家主!”眾人紛紛應是,快步離開了議事大廳,只剩下風古、老二、老三和還在呼呼大睡的風蕭。
三刻鐘后,風古、老二和老三也相繼離開了,議事大廳內變得極為安靜,只有風蕭那呼嚕聲還在頑強的響著。
“哎呦!”風蕭抻了個大大的懶腰,晃晃悠悠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他抬起酒葫蘆猛灌了一口,踉踉蹌蹌地向議事大廳之外走去,一邊走還一邊念叨著:“千杯嘗盡人生路,咸辣酸甜苦。醉里不知家何處,百年一夢,興衰一步。五代血肉堆望族,憂哭瘋笑怒。如今卻做朽木枯,身未入土,心已入土。”
聲音越到后面越是悲涼,道盡了五代人拼死拼活將家族發展成望族,他卻要眼睜睜看著被不孝后背毀的好似枯木而無能為力的絕望。
白晝之下,那提著酒壺的老人卻好似整個人處在黑夜之中。他的身形顯得極為佝僂,好似被自己的心,壓得再也直不起來。
“三爺爺,您怎么又喝醉了?”風靜出現在風蕭的身邊,伸手扶住了他。
風蕭睜著迷蒙的醉眼,看了風靜好一會兒,才咧嘴笑道:“原來是、是小靜丫頭啊!你找三爺爺,額,”他打了個酒嗝,“有什么事情嗎?”
風靜無奈地看著風蕭,沒好氣道:“不是我找您,是我哥找您。”
風蕭的眼睛驀地亮了一下,笑呵呵地點頭道:“好,額,”他又打了個酒嗝,“帶我去吧!”